“那你說說,我剛才讀了什麼?”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人遺子,金滿贏。我教子,唯一經。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
小家夥一氣嗬成,將三字經從頭背到尾。
震驚得一把年紀的夫子,顫顫巍巍地摸著自己的花白胡子,嘖嘖稱歎。
“天才啊!!此乃天才啊!”
“才三歲半,竟有如此天賦,真是神童啊!”
“你知道嗎?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姓方,名喚仲永。這孩子真是天賦異稟呀,五歲啟蒙,七歲作詩,九歲寫文,若是能堅持住,到十二、三歲,考取秀才,便是朝夕之事。”
“可是,哎,都壞在他那個倒黴父親身上,這父親虛榮心極強,認為兒子就是個天生的神童。”
“天天帶著他四處顯擺,在親戚朋友、街坊鄰居麵前,讓兒子不停顯擺自己所做之詩。”
“後來就發展到,走在路上,認識不認識的人,他都要讓兒子在人麵前顯擺一番。”
“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兒子是神童這件事,要是村裡有一隻狗不知道,都是他做父親的失職!”
老夫子越說,神情越是慘淡,連連哀歎。
學堂的孩子們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這可比三字經那玩意有意思多了。
現下,看到老夫子突然停頓下來,整的就像未完待續似的,倒把這幫娃急得團團轉。
“夫子,這個叫仲永的孩子,最後咋樣啦?考取功名了嗎??”一名年紀稍大點的孩子,當即問道。
“肯定沒有呀,不然,怎麼能叫傷仲永呢!”小家夥倒是機靈地補充道。
這些故事,以前在神界,文曲星都快給他們講爛了,什麼傷仲永、孔融讓梨、孟母三遷、懸梁刺股、聞雞起舞······
隻記得當時,她整了個續編,把這些故事揉合起來,編了個龐大的故事體,整得文曲星那老頭,當時就差氣血而亡。
就因為此事,導致文曲星為了治療內傷,修為都耗了一半。
後來直接哭著向天道祈求,要辭去院長的職務,並表示他隻想好好地安度晚年。
再後來,文曲星的府邸,直接豎起了一塊大牌子,唯林洛洛不可進。
隻是,她一直都不明白,她隻是講了個故事而已,為啥文老頭就要跟她老死不相往來了。
為此,她還黯然神傷了好一段時間。
“哈哈哈哈,連故事的結局都能這麼精準的總結,真是極好的啊!”
“娃娃,你可真是不可多得的神童啊!”
“三字經那麼長,我也隻是給你們示範讀了一遍,你竟然就能全部記得,連我剛才停頓的地方,都能記得一模一樣。”
“你這腦袋,當真是曠古奇絕啊!!”
“老朽活這一生,能當你的夫子,真是此生,足以!”
“你啊,隻要好好學,我定將畢生所學教授與你。”
“將來啊,保不齊就能成為一方大能呢,你的福氣在後頭啊!!”
老夫子越說越激動,越看洛洛越順眼,忍不住伸出乾枯的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嚇得小家夥一激靈地從椅子上跳下來,一臉嫌棄,“不不不,離窩遠點,窩是顏控,你醜到我了!!”
老夫子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另一隻手扶著胸口,企圖給自己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