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前些日子還讓您溫養身體,陛下也讓奴婢監督著您,娘娘給忘了?”
朱嬤嬤虎著臉念叨著:“那疼起來,可是病,哪能讓人不緊張。”
奚晗煙坐起身來,撇撇嘴:“真不知道你是誰的人,才熟絡多久,就不聽哀家的了,是不是打算換個主子?”
朱嬤嬤給奚晗煙添了杯茶:“哪能呢,奴婢還想隨太後一同回嶺西呢,伺候人的事兒,奴婢可不想再乾了。”
這兩天風有些大,抖動的車簾被吹開,帶著幾分涼意的陽光,撲進馬車內,勾纏著少女露在錦被外雪白的腳踝。
忽明忽暗的,好不調皮。
吃了兩口肉,奚晗煙就不動了,她捧著熱茶慢慢喝著。
馬車內陡然寂靜下來,除了車軲轆碾壓著地的聲音,唯有少女輕輕細細嘬茶的聲響。
奚晗煙微微眯起眼:“快了,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回嶺西了。”
她放下茶杯,伸手挑開車簾,往後方看去:“丞相那邊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朱嬤嬤也跟著她看過去:“等晚間紮營後,到時候大家舟車疲憊,夜間肯定疏於防守,丞相就打算那時動手。”
奚晗煙了然,她將手放下來,紅唇輕輕抿著:“好好準備,彆讓陛下真受了傷。”
朱嬤嬤領命:“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這一年來,權勢的天平漸漸傾斜,申屠雍逐漸成了強勢的那一方,丞相一黨被打壓得抬不起頭。
奚霆察打算奮起反擊,打算在秋獵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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