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皇帝轉圈的腿步一頓。
寧夏十三衛還未出京呢。
他們在京裡,可不屬於任何一方。
“不錯不錯,朕怎麼把他們忘了。”
皇帝喜笑顏開,“等著,朕把這事辦好了,再回來謝你。”
他又急匆匆的走了,被丟下的皇後忍不住搖頭失笑。
她問身邊的嬤嬤,“甄太妃那邊,可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信件出入?”
“沒有!”
嬤嬤搖頭,“佛堂的門關著,送餐的是我們的人。”
“盯著些!”
皇後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這些年,她在甄太妃那裡明虧暗虧吃了無數,一退再退,可是知道那個女人的厲害。
其實要她說,晉王之所以漸漸失智,主要還是因為,那些年,他被人誇讚的時候,是因為他聽甄太妃的話。
如今與皇位漸遠,晉王對甄太妃生了怨懟之心,不再聽她的話了,這才顯得蠢了許多。
但是如今的情況不一樣,晉王的未來幾乎已經定了,甄太妃若是為她兒子豁出所有……,這京裡還真有可能亂一段時間。
“你要知道,她在宮裡經營了幾十年。”
雖然她宮裡的人,早在上次就被盛怒之下的太上皇換了一遍,但後來她又把太上皇哄回去了呀!
走了的人沒回去,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再收買其他人。
“多派幾個人盯著。”
“是!”
嬤嬤忙下去吩咐了。
但她們不知道,甄太妃第一個聯係的就是戴權。
他在太上皇身邊服侍,太上皇的情況他最清楚。
晉王是以不孝的罪名被壓宗人府的。
隻要太上皇能說一句,想晉王,晉王就能出來。
太上皇中風不能說話,戴權可以是他的嘴替。
為此,甄太妃許諾了許多。
但……
戴權看著小太監遞來的小紙條,手指不停的轉著,直把那小紙條轉成小團團,丟到火盆裡,才鬆下那口氣。
東西很好,可也要有命拿才行。
尤其晉王,刻薄寡恩,暴躁易怒,這樣的人……,他憑什麼豁出命去救?
再說了,太上皇可不是誰想當嘴替,就能做嘴替的。
老頭子的眼神和手勢一樣能殺人。
皇上不聲不響的,卻是個心中有數的。
那天他都沒幫太上皇治他們的罪,他們……
如今的戴權隻想平平安安。
確定太上皇對他們這些奴才非常不滿後,戴權等人就決定,好生服侍他。
讓他維持住原狀。
給吃給喝還給按摩,讓他多活幾年,皇上念著他們辛苦,想來也不會問罪。
“太妃那裡的東西,以後就不必再接了。”
在宮裡這些年,他們手上也都有點,以後養老是不愁的。
“乾爹!”小太監舍不得將要到手的好處,看了一眼太上皇,還想求情,道:“真的一點都不能……”
“灑家說的話,你聽著就行。”
戴權看到太上皇睜眼了,忙上前一步,“太上皇,您要喝茶嗎?”
太上皇:“……”
最近每天晚上,他的屁股都要濕一段時間。
不是尿便是屎。
他舍不得對自己厭棄,就隻能遷怒這些不儘心的奴才。
“去,倒杯茶來。”
於是不渴的太上皇又喝了半盞茶。
不過,他顯然是個磨人的。
趁著現在還不是夜裡,他在肚
子裡一用力,成功尿了。
戴權不在意,揮揮手,示意大家趕緊乾起來。
但是前半個時辰,他們才給太上皇換過一次,現在又來……
負責擦洗的太監對著他沒有的東西,就狠狠揪了一下。
“嗷~~”
太上皇疼的一下子弓了身體。
可服侍的太監們不管,他們接著乾自己慣常乾的事。
把他的腿拉直,換上乾淨褲子,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耽擱。
戴權看到了,也裝著沒看到。
現在才隻是開始,太上皇再不轉變態度,做出改變,以後的日子啊……
他的嘴角慢慢上翹,“太上皇年紀大了,你們的手輕點,萬不可碰著。”
……
馬口巷,焦大宅。
賈敬在他的院子已經等了一會。
焦大拎兩個包袱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地都掃乾淨了。
“西府二老爺若像您這般勤快,日子就能過得很好了。”
老頭笑著把包袱放到石桌上,“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
“明晚!”
賈敬洗了手過來,“還要弄些乾糧!”
不能事事全指著府裡。
弄多了,萬一家時有人盯著……
“我來的時候,表姑娘藍枝被宣進宮了。”
焦大道:“傳旨的公公說,寧夏進京受賞的十三衛,會有一多半進京營。”
什麼?
賈敬的眉頭攏了攏,“你們打聽的?”
“不是,是那傳旨的公公主動說的。”
主動?
賈敬若有所思,“還說什麼?”
“……我不在跟前,具體的不知道,就聽他們說了這一嗓子。”
焦大瞪眼,“要打聽嗎?”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