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鹹陽派出宦官封為亭長的人物,許元德用屁股都能想到,這種背景,比郡守都要大,他一個縣令根本得罪不起。
彆說四級爵位賞賜了,就是五級六級,他也得補上。
蘇修佯裝受寵若驚“大人你來真的啊?”
許元德的表情無比認真“當然是真的,文書我們都批好了,這樣吧,等吃完飯,咱們就一起去縣衙。”
蘇修懶的再客套下去了,微笑著拱手道“那就有勞縣令大人了。”
接下來的時間,蘇修就成了飯桌上的焦點,除了許元德,在座的縣尉縣丞也都紛紛向他敬酒。
蘇修並不喜歡這種虛與委蛇的感覺,不過為了能搞到更多的地,也隻能忍了。
過了沒一會兒,紅佛帶著那些樂姬來敬酒。
進門看到縣衙的老爺們,一個一個的舔蘇修比在花月坊舔的還起勁,紅拂人都傻了。
其實開業之前,紅拂就跟蘇修商量好了。
等到酒樓開業,她就不再回花月坊了,要以酒樓老板娘的名義一直呆在酒樓裡。
因為紅拂也知道,若是一直呆在花月坊,賣藝不賣身這種事情遲早會破例。
還不如用她在花月坊博得的豔名招攬酒樓的生意。
一來是能更好的照看酒樓。
二來她也不用再擔心會遇到連清氏都得罪不起的權貴。
縣衙的老爺們,顯然都是知道紅拂的。
前些日子收到她親自送來的請柬,還以為是想開了呢,結果紅拂卻告訴他們,她要從良開酒樓了。
大老爺們早就饞紅拂的身子了,聽到這個消息個個憤怒不已。
你從良,我們同意了嗎?
他們之所以同意來參加酒樓的開業儀式,其實壓根兒沒按好心。
捧場是假,把酒樓搞黃才是真正的目的。
隻是,蘇修的出現,徹底打亂了許元德的部署。
他們不得不暫停搞事的計劃,先把鹹陽有人的蘇修安撫下來再說。
“蘇亭長,這紅拂可是藍田縣第一美姬,最近還學了新的樂器,讓她給蘇亭長演奏一曲吧。”
許元德並不知道紅拂和蘇修的合作關係,看到紅拂來了包間,立刻趁機獻媚。
蘇修笑而不語,以往來藍田縣培訓紅拂的時候,他都是從花月坊的後門進去的。
所以外人並不知道他和紅拂是熟人關係。
外人更不知道,他也是清氏酒樓最重要的話事人。
這紅拂平時最喜歡懟他,今天讓她吃吃癟也好。
於是,他裝作初次見到紅拂的樣子,被驚豔了似的,一拱手“那就有勞紅拂姑娘了。”
紅拂這會兒仍舊有些反應不過來。
前些日子在主人的吩咐下,她才查清楚蘇修捕盜的事情在縣衙吃了大虧。
蘇修成為亭長的事情她隻是聽主人隨口說了一句,並不知道其中詳細的內情。
區區一個亭長,她也沒看在眼裡,可在這群縣衙老爺麵前,怎麼跟郡守似的?
“那小女子就在蘇公子麵前獻醜了。”
紅拂心中疑惑,但也知道,眼下的場合,她必須要裝成和蘇修不熟的模樣。
略微躬身行了個禮,她就帶著其他樂姬演奏起了蘇修教給她們的一首專門勾人的小曲。
“哎呦小情郎你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