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說道:“府軍前衛指揮使,秦源。”
仇鸞:“……”
……
“十五名虎賁左衛的軍士,三十息擊敗秦源三十名家丁。”
王以旂得知消息後,笑道:“果然是長威伯,如今那些將領算是被鎮住了。轉告長威伯,那些武人跋扈,我這裡還需借助他的虎威來鎮壓一番。”
吳華說道:“在長威伯那番話裡,我聽到了些不滿之意。”
“那些將領良莠不齊。”王以旂說道:“自家沒本事還不肯學。長威伯這等名將在,也不知請教,總覺著老子天下第一。”
“京衛坐井觀天許久了。”吳華說道:“不過下官以為這不是壞事。”
“嗯?”王以旂看著他。
“要想在軍中立穩腳跟,什麼名聲都靠不住,唯有一個法子。”吳華舉起手,猛地揮舞了一下。
“抽!”
……
“把他們的臉抽疼了,他們自然知曉該向伯爺低頭。”
徐渭對蔣慶之對付京衛諸將的手段讚不絕口,而胡宗憲卻覺得太犀利了些,“就怕結怨。”
“老胡,記住,老好人在軍中沒前途!”蔣慶之說道。
回到家中,多多終於肯下地了,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再回來時叼著一隻大老鼠,不知是顯擺還是想送給蔣慶之。
“扔了!”蔣慶之擺擺手,多多叼著老鼠就跑。
快年底了,富城來請示家中過年事宜。
“就這麼些人,要不就弄兩桌?”富城說道:“徐先生他們也不知是否要回去……”
“徐渭沒地兒去。老胡那邊問問他。”
徐渭從小孤苦,同父異母的兄長和他頗為疏離,否則當年也不會坐視他做了上門女婿。
胡宗憲來了。
“今年我便不回去了。”
“把家人接來吧!”蔣慶之說道。
“要不,明年開春再說……”胡宗憲猶豫了一下。
“怎麼,想下去為官?”蔣慶之問道,“若是願意,我可以安排。”
“此刻卻不妥。”胡宗憲的大局觀發揮了作用,“當下局勢對於伯爺來說頗為不利,嚴嵩正得勢,伯爺勢單力孤,多個人也多個主意不是。”
老胡這人,值得交往。
曆史上他上位的手段並不光彩,可目的卻很崇高。
可以這麼說,若是沒有胡宗憲,嘉靖年間的倭寇之亂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但最終他也敗在了這個不光彩的手段上。
“伯爺這是……”胡宗憲被老板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
“沒事。”蔣慶之笑了笑。
“對了,陛下讓伯爺掌總與俺答部聯係之事,先前禮部有人來過,問伯爺可有空閒,若是有,禮部那邊會有人來拜訪。”
拜訪是客氣話,這是公事,按理該在衙門商議,而不是家中。
蔣慶之準備下午去,但午後就有人來拜訪。
“徐侍郎。”
來人竟然是徐階,倒是讓蔣慶之有些意外。
“不速之客,莫怪。”徐階溫和一笑。
賓主坐下,徐階開口道:“陛下令我來,是想問問長威伯關於與俺答部交往事宜。”
按理徐階是吏部侍郎,兼掌翰林院事,和此事不搭乾。但今日他被召見,臨走前嘉靖帝讓他來尋蔣慶之,談談此事。
這是實習?
蔣慶之心中冒出了這個念頭,嘉靖帝大概是想看看徐階辦事的能力。
蔣慶之上次逼得徐階無路可退,被迫當朝冒著得罪嚴嵩的危險站隊蔣慶之。
所以道爺讓他來和蔣慶之交涉,看看此人的應對如何。
道爺啊!
您這隨時隨地出招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蔣慶之暗自腹誹。
但卻微笑如故,“徐侍郎是個什麼想法?”
“上次聽長威伯說,與俺答部交往,首要是趁機打探俺答部動向以及實情。此事是兵部負責,還是錦衣衛?”
蔣慶之思忖片刻,“兵部有自己的一套密諜人馬,不過荒廢多年。”
大明文恬武嬉多年,不但軍隊糜爛,兵部的密諜係統也跟著廢了。
“那麼讓誰來……”徐階目視蔣慶之,心想,你可會舉薦死對頭……
“錦衣衛的密諜不錯。”蔣慶之說道。
此人的心胸,不俗啊!
徐階暗自讚許。
“此事我自會去處置。”蔣慶之說道。
徐階起身,“那我就等著長威伯的佳音。”
陸炳可是你的死對頭,這一去,你就不怕自取其辱?
徐階回到值房,周夏知曉他的用意,便問了蔣慶之的態度。
“他說,會去和陸炳交涉。”
周夏默然良久,再度去了大堂,看著先賢警句,輕聲道:“為國而不惜身,這方是豪傑。可陸炳小人也!長威伯此行就不怕受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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