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了,”他聲音就在我的耳邊,很平靜:“這幾日我很想你。”
“我——”
我真的有些迷茫了,他這話好像已經全然忘記了那日在地宮發生的事情,忘記了我們如何爭吵,忘記了我們的差點決裂,可是劉嬤嬤和妄歡分明說他找回了全部的記憶。
“去哪裡了。”
我的沉默似乎讓他有些不悅,他一隻手伸上來,掐住了我的下巴,將我的臉轉向了他。
我赫然發現,他瞳孔居然是血紅色!
我呆呆的看著他,他對我淡淡笑了一下,好像並沒發覺他自己身上的變化,或許發覺了也並不以為意。
我驚愕不已,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他的動作停住了。
“怎麼了,”他淡淡的說:“不讓碰了嗎?”
“你怎麼……”
我心裡驚疑不定,但卻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如果繼續反抗或者抗拒他所產生的後果,應該是我不能所承受的,於是我主動的將臉貼到了他的手心。
“你還好嗎?”我問道。
他眼睛彎了彎,像是對我此刻的順從感覺到了滿意,剛剛滿身的陰鬱之氣也降下去了不少。
“看見你就很好,”他說:“榆晚,這麼多天了,你玩的開心嗎?”
我心中一緊,不知道他問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是很開心,”他自顧自的說:“開心就好,我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你能開心了。”
……
他到底在顛三倒四的說些什麼東西?
“你怎麼住在這裡,”我決定岔開話題,問一問彆的事情:“東宮不是很好住嗎。”
“東宮……好住嗎?”他反問我:“那你怎麼會跑呢?”
得,問題又繞回來了。
“是我先問的你,”我耍賴:“你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啊,劉嬤嬤沒有告訴過你嗎,我自幼就經常來這裡住啊,”他說:“這裡也算是我第二個寢殿了。”
“嗯,”我四下看了看,感覺到他的目光始終死死的盯著我,不太自在的說:“那你這個也太黑了。”
“你不是不喜歡太亮嗎?”他答非所問。
“我隻是不喜歡妄歡房間的那種亮,”我說:“這麼黑……也著實是太極端了些。”
“哦,這樣,”他很平靜的和我聊天,邏輯很清晰,如果忽略掉他如鐵鉗一般握住我腰的力度的話,我們真的就像平時在聊天一樣:“喜歡這樣的,回頭把它弄亮一點就好了。”
“嗯……嗯,”我含糊的說:“那你什麼時候回東宮?”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湊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你很想我回去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愉悅。
我點了點頭,又怕他看不清,於是開口說:“是。”
“可我現在回不了,”他說:“你看不出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