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峰稱,是他的高中同學劉豐,從他的一個親戚那裡了解到一個情況,他的親戚親眼看到過貼舉報信的人是個高個子,卷頭發,穿喇叭褲和皮鞋。
原來,劉豐的親戚名叫劉大順,今年35歲,在給一家名叫啟明的藍寶石加工廠當門衛。據劉大順講,昨天晚上10點來鐘,他看到一個穿花襯衫和牛仔褲的青年男子在他們加工廠門口附近鬼鬼祟祟的,就走過去看看什麼情況,正好看到那個男青年將一張紙貼到他們門口的牆上。
見劉大順走過去,那名男青年便跑了。
見男青年跑了,劉大順也沒去追。結果,那男青年跑出十幾米後,就停下了,在一根路燈杆子下轉過身,竟然挑釁般扭動著身子,跳起了舞。
劉大順作勢跑了幾步,去追他,他就又跑了,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由於劉大順認不到幾個字,便也沒有去計較他貼的什麼東西。
“我們在查案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秦衛江問秦玉峰。
“舉報信的事情,現在整個圖門鎮都傳遍了,我還能不知道?”秦玉峰道,“玉平的同學和朋友到處在打聽貼舉報信的人,很多人也都知道了。”
“青年人、卷發、花襯衫、喇叭褲、皮鞋?”秦衛東問,“這麼說,不是本地人?”
“這樣打扮的年輕人,咱鎮上現在百八十個都不止。”高玉平道,“光憑這打扮,還真不能確定,他是南方人,還是本地人。”
“那個劉大順,有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秦衛東問秦玉峰。
“應該沒怎麼看清楚。”秦玉峰道,“雖然有路燈,但光線不是很亮,距離也有點遠。”
“那人還有什麼突出特征?”秦衛東問。
“對了,劉大順說,那男青年走路踢踢踏踏的,也像是跳舞。”秦玉峰道。
“還有嗎?”
“劉大順說,雖然沒怎麼看清楚他的長相,但要是再見到那個人,他能認出來。”秦玉峰道,“那人的背影有些特彆,但說不出什麼名堂。”
“那個劉大順,他還發現了什麼?。”秦衛東問,“貼舉報信的,隻有那一個花襯衫青年嗎?”
“臨時隻發現了他一個。”秦玉峰道,“那麼多的舉報信,不可能是他一個人貼的。那封舉報信,我也已經看過了,信裡對你和你家的情況十分了解,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的意思是,寫舉報信的人對我和我家的情況特彆了解,很可能是我的同學、朋友,戰友,或者是我們村的人?”秦衛東問。
“最起碼是對你和你家的情況特彆了解的人,向寫舉報信的人提供了你和你家的情況。”秦玉峰道。
“這就奇怪了,會是誰呢?”秦衛東道。
“肯定是你得罪過的,跟你關係不好的人唄。”李新春道。
“二叔剛退伍也沒幾個月,他能得罪誰呢?”秦海明嘟囔道。
“衛東得罪了誰,你能不知道?”秦衛江審視地看著秦海明。
“你,你乾嘛這麼看著我?”秦海明有點緊張地看著秦衛江,“絕對不是我乾的,在小寧這件事情上,二叔沒有怪罪我,還給我介紹來廠裡學徒,我對他感激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害他?”
“你不會害他,可有的人,就難說了。”秦衛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