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跟衛東,不是早就定親了嗎?”秦東英不以為然地看著張秀娟,“定親了都不能叫女婿,那怎麼才能叫女婿呢?”
“定親又怎麼啦?定親後又退親的,到處都是。”趙小梅接過話頭道。
“這麼說,剛才你家裡的和衛東乾架,就是因為退親的事情?”秦東英問趙小梅。
“你胡說什麼啊?俺家的事情,要你插什麼嘴啊?”本來就對秦東英沒有好印象的趙小梅瞪了秦東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算起來,衛東還是俺本家兄弟呢,你們家不待見俺本家兄弟,我就問一下,你合得著這麼急赤白臉的嗎?”秦東英見趙小梅一點麵子都不給她,便也拉下了臉子。
“在秦家村名聲創得那麼臭,人家躲你還來不及呢,還本家兄弟?你也真好意思說。”趙小梅嗤之以鼻。
“你!……”秦東英見趙小梅這麼不給自己麵子,當即火了,“我名聲臭?那麼你呢?我這輩子就搞了一次對象,就是明明他爹,那麼你呢?在跟海明搞對象以前,你搞了幾次對象了?
還說我名聲臭?還不知道是誰名聲臭呢!”
“你這就是放屁!我不就是相過幾次親嗎?相親就叫搞對象了?”趙小梅冷笑著,看著秦東英,“還就搞了一次對象?你倒有臉了?你也不想想,除了你家明明爹,誰還能看上你?真是好笑!”
家裡本來就夠亂了,見秦東英又過來插一杠子,趙小寧氣得跺跺腳,往屋裡跑去。
秦衛東見狀,便跟著往屋裡走去。
秦東英見張秀娟一家人都不待見她,覺得無趣,隻好悻悻地離開。
“小寧,我們兩個單獨談談,好嗎?”秦衛東追上趙小寧,再次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談什麼啊?還有什麼好談的啊?”趙小寧還沒開口,追上來的趙小梅就膩歪地看著秦衛東,“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跟俺家小寧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了,俺家小寧已經有新對象了。”
“不就是劉文舉嗎?要是說到做藍寶石生意,我不是吹的,他劉文舉跟我沒法比。”秦衛東道,“我敢保證,不出10年,我掙的錢,至少比他多10倍。”
重生過來的秦衛東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時候的趙小寧,已經在跟他和趙小寧的同班同學劉文舉處對象?
秦衛東還知道,劉文舉家房屋和田地都在藍寶石中心礦區,他們家隻是出租田地給寶石商人挖寶石的費用,一年就有一萬元,加上賣寶石的收入,一年能掙兩萬塊錢。
在這個普通工人月工資隻有四五十元的年代,這收入代表著什麼,大家都清楚。
現在秦衛東這個沒有任何手藝,很可能連寶石都還沒見過的退伍軍人,竟然大言不慚地說,他的收入能夠達到人家劉文舉家的十倍,這不是瘋話是什麼?
當然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前世的秦衛東將珠寶、玉器和古董生意做到了什麼程度。
聽秦衛東這麼說,趙小寧當即一驚,自己跟同班同學劉文舉搞對象的事情,秦衛東是怎麼知道的呢?
自己跟劉文舉也就剛剛見過三次麵,自己還沒答應跟他搞對象呢,這事也沒外人知道啊,秦衛東今天才剛剛退伍回家,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對,俺家小寧就是在跟劉文舉搞對象,人家劉文舉家一年就能掙好幾個萬元戶,你家有什麼啊?”趙小寧正不知道該怎麼跟秦衛東說他跟劉文舉的事情,趙小梅倒先開口了。
“姐你胡說什麼啊?我和文舉隻是見過兩次麵,這叫什麼搞對象啊?”趙小寧見姐姐這麼說,便埋怨地看著她。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還猶豫什麼啊?”趙小梅倒是理直氣壯,“犯錯的又不是你,又不是咱家人,是他秦衛東,是他自己不爭氣,是他說話不算話,這能怪誰?
你和劉文舉都見過好幾次麵了,咱家也收了人家的彩禮了,你們兩個,這還不叫搞對象嗎?”
“是你們硬要收,我可沒同意收人家彩禮。”趙小寧埋怨地看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