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下腰,跪坐在梅林身邊,然後低下頭,吻在他的嘴唇上。
在充滿情欲氣息的深吻之後,梅林輕柔的撫摸著紮坦娜順滑的黑色長發,他輕聲說:
“狂攻的事情我得謝謝你。”
“互幫互助而已。”
紮坦娜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她就像是吞咽著某些東西,她說:
“如果你真的想要謝我,就用點心在夢魘的事情上。”
梅林閉著眼睛,感受著美好的感覺,他說:
“神秘學,那可是你的領域啊我隻能負責處理打架那一部分。等你收集到足夠的信息之後,我們才能製定嘶輕點”
“關於夢魘的信息太少了。”
紮坦娜揮了揮頭發,擦拭了一下嘴角。
在雲霧翻滾中,她坐在了梅林腰間,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梅林,她說:
“我竭力在收集,但也許在必要的時候,還是要用到那該死的羊皮紙。”
“是啊。”
梅林看著紮坦娜在身體的晃動中晃動的長發,他輕聲說:
“那惡趣味的家夥也許就等著我們去找它幫忙呢。但你真的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看看我們現在的處境,你還覺得我們該繼續使用它嗎?”
“嗯?”
麵色紅潤的紮坦娜停下了動作,她看著梅林,她撥了撥頭發,說:
“你覺得現在這樣不好嗎?”
“對你而言不好。”
梅林輕聲說:
“對我而言也不夠好。”
“嘁男人!”
魔術師小姐撇著嘴,她說:
“得了便宜還賣乖總是想著在事情惡化前抽身而退,如果當初你願意和我敞開心靈好好聊一聊,我們也不會落入現在這處境裡。”
“不是我不願意。”
梅林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說:
“這裡有太多秘密,就如沉重的負擔,我也想敞開心思聊一聊,但,我不能那麼做。”
“所以你一直活得很壓抑。”
紮坦娜說:
“你這一生可曾有一天是真正自由的生活過?”
“你這一生可曾有那麼一刻感覺到真正的放鬆?你沒有,梅林,所以你的靈魂散發著疲憊的味道,它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
說著話,魔術師小姐舒展著身體,她站起身,走到一邊,以一個相當誘惑的姿態,趴在了梅林身側。
她撇著頭,在雲霧中撐著下巴,任由黑色的長發披散在手臂兩側,她對梅林說:
“我累了”
“你自己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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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之後,完成了“夢境儀式”的兩人穿戴整齊,又回到了紮坦娜在夢境中塑造的金色城堡裡。
在那大圓桌兩側,兩個人對視著,分享著彼此這一段時間收集到的信息。
但就如梅林所說,夢魘這種存在於夢境維度的生靈,更傾向於神秘學的範疇,而深入神秘學是需要天賦支持的,梅林本身並沒有那種天賦。
所以基本上就是紮坦娜在說,而梅林在聽。
“我這個月去東非那邊拜訪了一些古老部落的秘巫們。”
紮坦娜手裡把玩著一副塔羅牌,似乎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占卜,她不停地抽牌,洗牌,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她對梅林說:
“那些秘巫手中掌握著古老的傳承,據說在很早的年代,他們就崇奉一位‘恐懼之王’,它隻會在厄運的夢境中現身,就如隱藏在無光之海下的古老恐怖。”
“它以生靈的恐懼為食,並且還能賜給信徒們將敵人拉入噩夢的能力”
“根據我對那些部落的圖騰柱的解讀,我可以肯定,這個恐懼之王,基本就是夢魘曾在現世的化身之一。”
魔術師小姐撥了撥頭發,她對梅林說:
“世界各地都有這樣的傳說,這證明夢魘與我們的世界有聯係,如果那些傳說是真的,那麼在生靈的噩夢中,我們就能發現夢魘的存在”
聽完這描述,梅林的眉頭緊皺,他說:
“聽上去又像是個象征層麵的存在。”
“對。”
紮坦娜說:
“畢竟是從睡夢這樣的家夥的人格化意誌中誕生的邪物,肯定沒有那麼好對付。按照常理而言,我們必須想辦法進入夢魘的維度裡,才有可能擊敗它。”
“在敵人的地盤上和棘手的敵人戰鬥?敵人還是一個象征性的生物。”
梅林搖了搖頭:
“除非你或者我厲害到至尊法師那個程度,否則我不會去送死”
“得重新想個辦法,比如,將它從自己的巢穴裡引出來你剛才說它攝取萬物恐懼為食?”
“是的,怎麼了?”
紮坦娜問到:
“你有主意了嗎?”
“暫時還沒有。”
梅林摩挲著下巴,他說:
“但我接觸過另一個以眾生恐懼為食的存在嗯,這個就要從長計議了,我先走了,如果我有計劃,我會通知你的。”
“等等!”
在梅林站起身的時候,紮坦娜突然閃身出現在梅林身邊,她伸出手,點在梅林的下巴上,稍顯輕佻的將他的臉抬起。
魔術師小姐認真的觀察著梅林的臉,她看著梅林暗紅色的眼睛,片刻之後,她問到:
“你最近是不是接觸過什麼靈魂方麵的邪物?”
“呃,有。”
梅林第一時間想起了狂攻,他說:
“我曾在心靈中布下陷阱,將狂攻的黑暗意識困在其中,但它很快就掙脫了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不算有吧。”
紮坦娜靠近梅林,在那魔術師小姐身上特有的紫羅蘭香氣中,她在梅林臉頰上吻了吻,她說:
“我剛才就覺察到你的靈魂有點古怪,它其中有些‘黑點’,應該是狂攻留下的汙染。”
“你的靈魂裡麵有些雜質,最近最好洗滌一下靈魂這對你來說並不難。”
魔術師小姐對梅林眨了眨眼睛,就像是撫摸著孩子一樣,撫摸著梅林的頭,她提醒到:
“它現在還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如果拖得太久,那就很糟糕了。”
“我可不想看到,你落得像查爾斯教授那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