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你中午想吃些什麼?”沈曼從樓梯上下來,看見這一幕,頓時又返回去。
賀歲急忙推開身上的薄寒夜,支支吾吾道,“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哎呀,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們現在還年輕,血氣方剛的。奶奶也不是老古板,我都懂。”
拋下這句話,沈曼和張姨就回屋去了。
隻剩下賀歲和薄寒夜大眼瞪小眼,賀歲不滿地戳了戳他,“都怪你,奶奶誤會了。”
這下她在沈曼心中乖乖女的形象,不知道要蛻變成什麼樣子了。
“這有什麼,夫妻之間做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麼?”薄寒夜笑了笑,握住了賀歲的手。
“誰說我要跟你和好了?”
“哦?那今天早上,你不是還答應奶奶說三年抱倆麼?沒有完成kpi怎麼辦?她老人家應該會難過吧?”
賀歲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繼續爭辯下去,轉身回屋去了。
下午一點半,傅知年準時開車停在了薄家老宅,賀歲正準備上車,卻被身後的薄寒夜抱了個滿懷。
他挑挑眉看向傅知年,有些挑釁的意味,“早點回來,張姨說晚上給你煲湯。”
“好。”
兩人恩愛的模樣,在傅知年眼底格外刺眼。
等賀歲上車,他驅車離開,忍不住詢問,“你和他,又和好了?”
賀歲抿唇,“算也不算吧,雖然還是有些膈應之前的事情,但誤會解開。他確實對我很好。”
“嗯。”傅知年不再言語。
兩人一路沉默,賀歲這才想起來,她都忘了問傅知年要帶自己去哪。
剛準備開口,車窗外飄過去一個標識,清森墓地。
賀歲瞳孔一怔,傅知年這是,要帶他去墓地?
透過後視鏡,她也看見了放在後座的菊花。
察覺到賀歲的慌亂的神情,沉默許久的傅知年悄然開口,“你被想那麼多,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想帶你來看看她。”
賀歲點頭,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每一年她都會和賀建國一起去掃墓,從不缺席。
下車後,傅知年去後座抱起那束菊花,對著賀歲一笑,“走吧。”
走了幾分鐘,兩人在一處墓碑前停下,照片上的女人笑顏如花,一看時間,她去世的時候,不過才三十六歲。
傅知年沉默地盯著照片看了許久,緩緩開口,“我的事情,她應該都告訴你了吧。”
賀歲知道他說的是江倩麗,在這樣的場合下,她略帶沉重的點點頭,“是,她都跟我說了,想讓我勸勸你。”
照片上的女人,和江倩麗長得有八分像。
賀歲猜想,這也是當初,為什麼傅知年願意幫助在M國的江倩麗吧。
隻可惜,不管是傅知年還是他母親,都是受害者。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不怪她,但我還是挺恨她的,可每次看見那張臉,我就會想到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