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是我。”
那聲音是薄寒夜。
想到薑瑜縈和他之間的事情，賀歲陡然沒了好脾氣，笑容褪去，露出冷漠的神情。
“有什麼事情麼？”
賀歲盯著他，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忙著和薑瑜縈準備婚禮麼？
到來如今這個時刻，薄寒夜是不是真的想當接盤俠，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今天那場煙花，讓她意識到，她以後的人生，會更加美好，不應該困在以前的人和事上。
“你今天和他去約會了。”薄寒夜的聲音悶悶的，聽上去除了不高興，竟然還有些委屈。
他用的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你派人跟蹤我？”賀歲蹙眉，隱隱有些不悅。
“我擔心你，他不是什麼好人。”薄寒夜走上前，賀歲卻往後退。
傅知年不是什麼好人，他就是了？
她從一開始就被薄寒夜這樣的態度，搞得有些暈頭轉向，但是他都答應和薑瑜縈舉辦婚禮了，足夠說明一切，還來找自己做什麼？
賀歲扶額，覺得有些頭疼，抗拒道，“薄寒夜，答應離婚的是你，和她舉辦婚禮的也是你，我不知道你現在又怎麼回事，但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們都會有更好的未來，所以好聚好散吧。”
在她現在看來，傅知年的確是個比薄寒夜值得托付的人。雖然她現在還沒有什麼談戀愛的想法，但是她願意試著和傅知年接觸。
畢竟，他為她做了很多。
“更好的未來？”薄寒夜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你是打算以後和傅知年一起過麼？”
今天都跟他去約會了，不是麼？
賀歲看著他，眼神坦然，如實回應，“現在沒有這個打算，不過以後可以試試。”
傅知年對她好，蔣琬和賀建國都挺喜歡他的，加上他對她有意思，賀歲沒有理由不考慮。
這個回答讓薄寒夜極其不滿意，他瞪著她，“我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你真以為他是什麼傅氏獨生子麼？他的母親一開始就是個傅炎養在外麵的情人！是他原本的兒子出車禍死了，加上人玩得花，早沒了生育能力，所以才把他接回來培養！”
“他要是真的喜歡你，為什麼不把這些告訴你！他接近你分明是有目的的！”
賀歲的反應，比他想象的冷靜多了。
她毫不客氣回懟，“所以呢？至少他對我，對琬琬和我爸都很好。”
其實經過今天的事情，她想過在傅知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沒想到聽到真相，居然這麼殘酷。
薄寒夜愣在了原地，似乎沒想到賀歲會這麼說。
她已經不願意繼續和薄寒夜待下去了，語氣不耐煩，“行了，我不想說了，你讓張秘書約個時間離婚吧，畢竟你馬上都要辦婚禮了，傳出去對我們名聲都不好。”
“奶奶那邊呢？”薄寒夜還不死心，“她那麼喜歡你，你忍心讓她難過麼？”
賀歲覺得好笑，“讓她難過的人是你，不是我，不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時間記得發我，這次彆跑了。”
上次因為魏宴禮的事情跑，她怕這次薄寒夜又臨時出什麼狀況。
聽薄寒夜提到沈曼，她還是有些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