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遞給賀歲一個文件。
賀歲狐疑,翻開一看,裡麵都是各種照片和文字。
“這是什麼?”
“是我二叔做的。”言簡意賅。
賀歲困惑抬頭,“為什麼?”
她和薄風一點關係都沒有,平時彆說是聯係了,就連去老宅的時候,都沒怎麼見過薄風。
至於薄風突然陷害自己,賀歲十分不理解。
“最近有個項目在他手下,我很不滿意,本來他對於奶奶把薄氏傳給我就十分不滿,奶奶又特彆喜歡你,所以借此來報複你吧。”
他的話術十分完美,有理有據,找不到一點破綻。
在薄寒夜提供的證據麵前,賀歲還是選擇了相信他,點了點頭。
他伸手揉揉賀歲的腦袋,語氣寵溺,“這段時間你好好待在家裡,等我忙完,我帶你去旅遊。”
說完,他便上樓去了。
蔣琬聽見房門關上,這才不解開口,“他二叔為什麼要害你啊?我還以為是薑瑜縈呢,那天晚上她看你的眼神,彆提有多恨你了。”
賀歲抿唇笑了笑,“不知道,我一開始也懷疑她,但是他不是找到證據了麼?不是薑瑜縈做的。”
她嘴上這麼說,卻不由得想起江倩麗說的話,她分明說這件事情和薑瑜縈有關。
但為什麼薄寒夜找出來的線索完全不一樣呢?
不等她想明白,蔣琬卻一個激靈,有些難以言喻地戳了戳賀歲的肩膀,眼底滿是心疼。
“歲歲,你看看這個。”
賀歲挑眉,好奇接過蔣琬的手機,上麵的信息是傅知年發來的。
上麵清晰的表述了薑瑜縈是如何動手,還有薄風是如何善後的。
那一刻,賀歲渾身一怔,手指顫抖。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其實就是薑瑜縈的手筆,隻不過薄風甘願做了那個背鍋俠?
見賀歲臉色不好,蔣琬出聲安慰,“歲歲,你也彆想那麼多,他肯定是在那個二叔做手腳之後才查到的。”
賀歲卻搖頭,眼神有些空洞,“不會的。”
連傅知年都能查出的消息,薄寒夜怎麼會查不出來呢?
“你先回去吧。”賀歲站起身,強撐著笑容。
她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不過是溫存了一夜,竟然升起了一絲希望。
但這希望還真是渺茫,幾天就被徹底磨滅。
蔣琬擔憂道,“歲歲,要不要我陪你?”
“沒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問問他,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賀歲語氣很輕。
聞言,蔣琬也隻好離開了。
她抬頭看著樓上的房間,腳步卻如同灌鉛一般,難以移動。
她覺得江倩麗說的對,即便薄寒夜現在對她好,但是以後呢?他肯定想要個自己的孩子,而那個時候,她夾在薄寒夜和薑瑜縈之間,隻會顯得更加多餘。
薄寒夜已經換好了西裝出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