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卻更加引起了薄寒夜的氣憤,直接吼道,“你給薑瑜縈做的禮服,不就是抄襲麼?”
賀歲徹底愣在了原地,眼眶也迅速染上水汽。
“對不起。”薄寒夜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了,歎氣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需要做你想做的就好了。”
“是她跟你說我抄襲的麼?”賀歲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哭腔。
她極力想要壓抑住內心的委屈,但是眼淚還是不自覺落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彆糾結了,早點睡覺,好麼?這件事情我會處理。”薄寒夜伸手想揉揉她的頭發,卻被她一掌拍掉。
賀歲眸底湧現幾分厭惡,“彆碰我!”
“聽話,彆鬨了。”薄寒夜耐著性子,低聲哄道。
“我們離婚吧,我是認真的。”賀歲努力平複著心情,閉上眸子,語氣沉重。
“賀歲,除了我,沒人能幫你擺平這件事情,隻要你聽話,我會把你捧成知名設計師的。”薄寒夜壓抑著嗓音裡的怒氣,手臂的青筋也逐漸暴起。
至於那個傅知年,他也不會放過的。
不就是一個星泉麼?不出兩年,他便讓星泉倒閉。
“所以你壓根沒有相信過我,對麼?”賀歲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眶還泛著紅色,看上去格外惹人疼惜。
“什麼?”薄寒夜皺起眉頭。
賀歲抿了抿唇,“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抄襲,為什麼她跟你說一句,你就相信了,卻不願意問問我,聽我解釋。”
薄寒夜眸子微怔,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他當時隻是在氣頭上,加上薑瑜縈給他看的一些證據,便直接相信了。
“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愛你了,你讓張秘書整理一份離婚協議書吧,你放心,我一分錢也不會要的。”賀歲擦著眼角的淚花,便轉身去了胳膊的客房。
看著賀歲的背影,薄寒夜的眸子逐漸幽深,從前那個隻知道哭哭啼啼,對著他撒嬌的小女孩好像長大了,變得不再依賴他了。
薄寒夜暗暗握緊拳頭,喃喃道,“不可能。”
他不可能會和賀歲離婚,更不可能把賀歲交給傅知年。
第二天一早,薄寒夜便起床了,轉頭去敲隔壁客房的門,卻發現裡麵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雲姨,太太呢?”
“太太昨天半夜就走了,好像還拖著個行李箱。”雲姨聲音越說越小。
因為薄寒夜的臉色難看的像要殺人一樣。
另一邊,傅知年打開工作室的門,便看見賀歲睡在沙發上,他小心走過去,將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給她蓋上。
賀歲卻突然醒了過來,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傅知年覺得好笑,搖頭道,“你還說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睡這了?”
他沒想到,禮服都完工了,賀歲還是繼續睡在這裡。
賀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卻被傅知年發現了異樣。
“你昨天晚上,不會是哭了吧?眼睛腫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