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靈就是他挖掘樹根的第一把斧子,果真不濟事折在了此處,換一把就是。
金鑾殿上,禎和帝麵不改色地坐上了龍椅。
“誰能告訴朕,朕禦用的女官去哪兒了?”
姬殊白瞥過去,大理寺卿翟彌站了出來,低著頭道:“回稟陛下,臣收到報案,義清鄉君身上有謀害河清王和花鳥使的嫌疑,不僅罪大惡極,更是藐視皇威,必須嚴查,否則有這樣一個陰險女子在身畔,陛下的安危會受威脅的啊!”
“那查出來了嗎?”
“臣等還在查,隻因義清鄉君遲遲不肯如實招供,拖延了辦案。”
衛晏洵冷笑,當即道:“陳年舊事,當年便已經了案,怎樣是如實,怎樣又是不如實?你說春和台坍塌乃有人故意所為,那春和台塌落的殘物呢?可能拿出來做物證?彼時淺靈被拘於齊府,能不能繞開齊府守衛且不說,她又是如何躲過官府洞察,致春和台坍塌的?這可是區區一個普通老百姓能做得到的?”
“定王所言,正是臣等疑惑之處,所以才要查個水落石出。”
“查可以查,但你們可要拿出真憑實據來,鄉君是本王帶進京來的,若叫她受了半點冤屈,本王拿你是問。”
禎和帝開口道:“定王說得沒錯,重刑之下必多冤獄,不可屈打成招,好好地查。”
最後一句擊在耳廓,叫人無端生出幾分寒意。
翟大人覺肩頭沉了幾分。
“臣,遵旨。”
禎和帝又問起牟世敬為何不來上朝,點卯的官員便隻以“牟大人身子不適”粗粗交代了。
禎和帝卻又道:“牟世敬年老多疾,六根不淨,留他在禦史台這個事務繁重的地方,倒是朕不體恤他了,如此便叫他安家歇著吧——姬殊白。”
姬殊白回神,站了出來。
“無新官人選之前,便由你代牟世敬行大夫之權吧。”
眾人皆是一個激靈,姬懷謹亦覺不妥,連忙站出來道:“陛下,犬子愚鈍,擔不起如此重任,請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禎和帝道:“禦史台確然人員繁多,資曆莫不在殊白之上,但若不能上承帝令,下約官屬,鎮得住場子,也是無用。朕說了,朕一直盯著,做得不好,自會下令裁撤官位。”
聖上用人不拘一格不是頭一回,姬懷謹不善言語巧辯,也隻得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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