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如果他們為王,有什麼好處,皇上既然問我,我實話實說了。況且當初我與世子說了什麼?”王畫一攤手說道。
李隆基差點噎著了。
他張口結舌地說:“可是,可是。”
王畫才壓低聲音說:“世子。姿態做好了,夠了。有了這個提議。就會有這個想法,有了這個想法。就會做出某些事情。臣是什麼人?一個小人物。這是沉酒之交。我說出這話,已經違背我許多底線。”
李隆基聽了恍然大悟。
然而王畫心中的陰影更重,自己與武則天的談話沒有兩天,甚至都沒有什麼外人聽到,可這就傳到李隆基的耳朵裡。更不要說相王。老武老了,明處宮裡的大權還掌握在手中,可背下裡,許多宦官都各奔東西。另尋主子了。這才出現這樣的後果。
李隆基又低聲說道:“那麼為什麼對我父王態度生硬?”
“皇上希望臣做一個孤臣,當年相交,臣隻是希望看到以後我們還有這個沉酒之交,臣才說出一些話。如果做得太過了。很難瞞過聖上。不如不做,對大家都有好處。世子,時間不早了,請速回吧。”
相信就這一會兒,老武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
李隆基也不得不離開,因為祖母身邊的貼身太監莫公公來到了王家。第二天,王畫被安入朝中。今天議事主要就是新營了。其實武則天早就與群臣商議已定,王畫隻是走個過場。
但有許多地方出忽王畫的意料之外。
新營的名字叫血字營,讓王畫奇怪,老武這個想法肯定是看到王畫冉們血甲想到的,可為什麼不叫血衣營或者血甲營,而叫血字營?就包括營中的旗幟盔甲,以後一律著紅甲。掛紅旗,這個讓王畫很喜歡。但這樣一來,不能再著明光鎧了,而是著另一種盔甲,鳥錘甲。四千營兵全是騎兵建製。
從武裝上按照現在最好的兵營武裝布置。另外新營非大都督以上者。不可調動,就是大都督,也隻有在戰時才能調動。這是等於是皇帝集自指揮一支軍隊。
接下來的讓王畫再次出忽意料。新營可以單獨行軍作戰,以及調兵揀兵。各都督以下者務必配合血字營的指調。聽到這裡。一些不明內情的大臣嘩然,這意味著什麼。比如王畫今天高興了,帶著四千精騎。到長安溜達一圈,明天又可以帶著這支精騎到揚州去轉轉。
實際上這道任命,是為以後王畫反侵略突厥打下埋伏的。如果沒有這道任命,王畫無法達到他所說的實戰練軍這一目標。還有一點,隻有四千人,對小的縣城有威脅,但對大的城市,如太原洛陽這些城市,卻危脅不起來。就是可以到處溜達了,問題也不大。況且王畫真要這樣做了,估計老武就會立即下旨。撤了他的職了。
但除了兵部與三省一些大臣知道外。可其他大臣都不知道啊。一下子炸了營。有的大臣更是對王畫側目而視。
聽出來了,這一營的權利比三衛親衛,三品以上子二品以上孫為之。勳衛,四品子,三品孫,二品以上曾孫為之。朗衛,五品子,四品孫,三品以上曾孫為之。十二衛共有親衛二府,勳衛四府,詡衛十四。他們才是皇帝的真正衛士,但一般官宦弟子進入三衛,隻走進身之階還要大。
內情不是這樣的,老武不能公開下旨說,我這一支部隊就是用來打突厥的。
她冷。享一聲:“聯意已決,各位勿要多言。”
一個個不敢作聲,接下來又下達聖旨。著武三思為營督。但具體事務由中營將掌管,再次下旨,中營將為宣威將軍王畫擔任。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可是大臣們還是再
視線集中在王畫身則天不是說討嗎,王畫負責務。武三思那隻是掛一個。名,鎮一下場子的。雖然品階不高,從四品。也不過升了一級,嚴格來說,按照上下分,是兩級,按照王畫的功勞,並不過份。
可就是傻子也聽出來,這一次任命與以前的任命不同。就是監察禦史一樣,品級更低,可有幾個官員敢真正用品級看待監察禦史的?
又往下宣旨,左營將為孔黑達。著定遠將軍。也升職了。古果毅和公孫雲為歸德郎將營尉,就連敬誌陽與單雪峰同時也擔任了昭武校尉營彆將。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個血字營就比一般的折衝府高度提高幾級,彆的折衝府彆將都是從六品到從七品之間的軍銜,但這個血字營的彆將是正六品軍銜。俞錄事,也擔任了右長史。王畫帶來的其他士兵,分彆有賞,從致果副尉正七品下到仁勇副尉正九品上不等。各有賞賜。
還是空缺了許多,比如右營將。左長史,兩名營尉,兩名彆將。還有兩名兵曹以及兩名錄事,校尉與旅帥也差了幾名。看來這是一塊大蛋糕,那一方都想分上一點。到現在還沒有達成共識。
但有人急了,中台左承李嬌站了起來說道:“臣不服。”
武則天笑眯眯地說:“有何不服?”
老武有一門好處,隻要是人才,她還是很愛惜的,前提這個人才一定得聽她的話,否則越是人才她越要殺。因此地嫉恨七姓,可也任用了許多七姓官員一樣。就象當年高宗的王皇後,出自太原王家。因此將王皇後的近親名將王方翼找了借口殺害,可還是用了太集王家一些有用的人才。在國家龐大,百姓繁多。人才匿乏的情況下,也不得不用。
“陛下,臣聽聞王將軍新營即將召集的將士,拒排七姓之人。請問何故,難道我們七姓之人,不是大周子民?”
說這句話時,李嬌感覺很冤枉。與王畫有恩怨的,先是王家,後是鄭家,崔家也被崔小板子愚昧無知卷了進去。但盧家與李家有何辜?如果有恩怨,也隻是王畫利用才學,狠狠地打了七姓一個耳光,可盧家與李家也沒有對王畫展開什麼報複。
武則天轉過叉來看著王畫。
王畫坦然從官員隊列中走出來。說道:“皇上可否借臣幾樣東西用一下。”
“是何器物?”
“幾根粗繩子,一把劍 或者刀。”
“準。
太監一會拿來幾根麻繩,刀現成的。站在大殿兩邊的衛士身上就有佩刀。
王畫將幾根繩子當著眾人的麵重新編織在一起,然後舉起刀,一刀砍過去,繩子因為粗,隻砍去了一小半。王畫再次將繩子全部打散,成為一狠狠麻線,用刀子再次劈去,這一次幾乎將所有麻線都斬斷了。
王畫將刀子遞還給衛士,說道:“啟奏陛下。是有這回事。我知道這對七姓來說,有點不公平。但這是無奈之舉。除非我不做營將,不然有了七姓弟子在軍中,無法將軍隊擰成一股繩,更談不上戰鬥力。就是臣不做營將。七姓弟子也不可以收入新營。”
“你這是誣陷!”李嬌厲聲道。
“李左承,且聽我一言。我承認貴府弟子十分優秀。不然天下百姓也不會以與貴府弟子姻親為榮了。比如我的大姐,在鄭家一進一出。共付出了幾萬婚錢的代價,嘖嘖。”
聽到這裡,來自七姓的大臣全部慍怒起來,然而發作不得,想與七姓姻親,除非是特殊的優秀人才。七姓主動下嫁,其他的無論是嫁女還是娶親,所付的彩禮與聘禮,都是一個驚人的天價,才能求得七姓的子女。王畫也沒有誇張,大鳳出嫁所陪嫁的嫁妝花費不計其數,退親了也付出了一成瓷窯的股份,就是按王畫賣給寶林齋的價格,也是兩萬婚錢。人受了罪不說,王畫還冒著很大的風險,才將大鳳救出來的。
這是七姓的弊端。其他夫臣都忍不住竅笑起來。
“因此,打一個不好聽的比喻,普通百姓人家的士兵就象一堆泥巴。而七姓的子女就象一朵鮮花。插在一起也無妨,想將它們融合在一起有可能麼?”
王畫說得是歪理,其實七姓為唐朝提供了大量的優秀人才,不但是文臣,比如武將中的李靖、王方翼、後來的李晨李想父子、同樣王家的王忠嗣、李德裕等等,就連名將郭子儀也是王家的女婿。隻是他們家族在不斷向朝廷輸送優秀人才的同時,也利用這個勢,不斷地進行擴張。成了唐朝的腫瘤。這其中的優劣,還真不好評價。
但王畫黎明襲特曼,以五百新進的府兵大破八千突厥精騎,最後與一代梟雄默啜麵對麵的較量,帶著一百名不到的士兵與一群普通百姓,在繁特血戰十天,默啜折損了兩三千士兵,無勞而功地退出。正是風頭正響的時候,如果王畫這個消息放出去,對七姓威望的打擊很嚴重的。
李嬌冷冷道:“王營將,雖然你立下奇功,也走出忽突厥人的意料才立下的,當年李大將軍帶著三千騎軍橫掃漠北時,你在哪裡?”
“李大將軍我很敬仰,就象敬仰晉武帝一樣,可惜我現在看到的是一群問老百姓餓了能不能吃肉的七姓弟子,時與時不同而。”
聽到王畫的話,大臣再次偷笑起來。
王畫等到眾人笑完後,再次說道:“李左承如果不服,我再問李左承一句,默啜囂張了好幾年,你們七姓也有許多弟子在軍中擔任要職。有許多將領比我在繁疇時掌握的兵力更多,相信資源就是小子少年時掙了一些錢,也比不上七姓中任何一家。可憐我家中一些下人,為了避讓鄭家的勢頭,連瓷窯在家鄉都不敢再存在下去,搬到了江南。那麼貴七姓中那一家取得過對突厥人的大捷。李左承千萬不要說,默啜會將你們七姓放在眼裡,看到你們七姓將領把守的城池,繞城而走哦。”
“你”李嬌氣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