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狗咬狗(下)(1 / 2)

玩唐 午後方晴 4198 字 2024-03-09

縣令也想解釋。

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人家意思也清楚說了,他家發生了那麼多事,不計較了,可唯一條件,不想惹起多大喧嘩,隻想有一個安安靜靜的生活。

不是不能理解。現在古人,有許多人士喜歡隱居。如果王畫這事發生在前幾年,武則天同樣也很惱怒。這明顯是看不起朝堂嘛。但在三年前發生了一件事,武則天從父武士讓也就是武則天的叔伯,他的孫子武攸緒放棄了安平王這一富貴的身份,選擇在嵩山之陽隱居。武則天為了上位,一生經曆了多少血雨腥風?她不相信還有這樣的人,以為他有詐。於是派人悄悄監視,

但這個侄子,優遊嚴壑,冬居茅椒,夏居石室,武則天與王公賞賜的野服器玩,皆置之不用,時間久了,上麵都積了一層灰塵。武則天這才大為嗟歎。

既然她侄子都這樣了,王畫沉迷於器具之上,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武則天對王畫的舉動,才抱以一種把玩的態度。

因此王畫這種舉動少見,也能讓人理解。

縣令一句不明不白的話,讓張質產生了無限的暇想了。難道王畫在外出時遇到了貴人相助,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那小子讀書很用功,就是騎在牛背上還捧著一本書在苦讀,雖然沒有什麼文章流傳開來,但這麼多年書讀下去,肚子總有一點墨水的。還有一種可能,他賄賂了大量錢財給了白縣尉。這同樣有可能,這群官員貪得無厭,有奶便是娘,不對,比娘還要親。

但縣令得了人家的好處,前麵王申遞了一些錢,現在張質又遞了一些錢,平時還不斷地孝敬,因此縣令想了想又說道:“張大郎,這件案子本官還會要過問的,你且回吧。順便對王二郎說一聲,這案子一定是熟人所為。不然沒有那麼膽子,進入他家,人還在床上睡覺,他們偷竊。看有沒有其他懷疑的對象。”

張質無奈,隻好再次返回到王申家中,將情況一說。

既然縣令都擔保不是王畫做的案子,這個仇恨放在一邊吧。畢竟這一次損失不小,一百多萬錢,還是趁早追回。王申想了想,除了王家那小子外,也沒有與他人交惡。要麼就是陸三猴子。但王申嗬斥他也是為了他好,不至於勾結外人,偷他家的錢吧。

將情況一說。

張質沉思了一下,說道:“你還是將他喊來問一下吧。”

王申聽了,立即派下人到陸三猴子家中請陸三猴子過來。下人過了一會兒回來稟報,說陸三猴子家中有點事,忙完了馬上過來。聽了下人的話,張質與王申都有些慍色。當時選陸三猴子做管事,也是因為他與兩家都有一些親戚關係。可也因此助長了陸三猴子的驕氣。王申想要訓斥他,必然顧忌到張質的顏麵,張質訓斥他,也會顧忌到王申的臉麵。

這一次發生了賭博的事情,在去年他還調戲了一個窯工的女兒,讓兩個人用錢買了平安,否則人家都要到縣衙裡打官司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那意思待會陸三猴子過來,不管是不是他乾的,這一次得好好教訓他一頓。可等啊等,天色都黑了下來,還沒有看到陸三猴子的影子。

兩個人隱隱感到不對了,王申現在傷重,不好走動。張質親自帶著下人,到了陸三狗子家中,一看鐵將軍把門。張質也不管了,立即派人將門撬開。

張質走進去一看,屋內一片狼籍,到處都是因為匆匆忙忙收拾東西,扔下的碎衣服器皿,值錢又好攜帶的東西一樣都沒有留下。

“冤枉”了王畫了。

這是陸三猴子做的,已經毫無疑問了。

但這時候天都黑了下來,四下裡都是蒼茫的大山,不要說夜晚,就是白天想抓一個人也沒有那麼容易。

張質連忙帶著人返回王申家中,將事情一說。王申一聽急了,這個兔崽子,老子待你不薄,居然做出這種事了。聽到王申罵陸三猴子,張質嘴撇了撇,沒有插言,他在心裡想,當初王迤不是同樣待你不薄,你做的事比陸三猴子還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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