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鋒利的小刀直插沒柄,這個大漢痛得幾乎身體都扭曲起來。、、
王畫就象沒有看到一樣,將小刀子撥出,用嘴吹了一下刀子上的血珠。這昏暗的燭光照耀下,小刀上隨著他的吹動,揚起一朵朵暗紅的小花。他說道:“你們知道豬血在漆器中的作用嗎?”
四個人都感到茫然,做漆器還用豬血?
但此時他們顧不上茫然,臉上直滴下汗珠,身體如篩糠一樣瑟瑟的發抖。
王畫繼續說道:“熟豬血放在水溶入水中,並用稻草放在血塊裡麵。撚動稻草,使血塊分割。再用紗布濾掉未溶化的血塊與血線筋,放入少量的石灰,用木棒攪動。這就是最好的紫紅色塗飾顏料。”
說到這裡,他蹲下身體,對他們說道:“豬血我試過,可還沒有試過人血。不知道人血效果如何?”
說著,用小刀子拍打著這個大漢鮮血不止的傷口。
聽到眼前這個少年這樣說,雖然少年帶著微笑,長相俊逸,可在他們心目,就象一個惡魔一樣。
因為驚嚇,幾個人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他們渾身上下因為流出的汗水,就象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王畫說完了,坐在椅子沉思。
可這些人心裡都扭頭望著窗外,最好有人進來,將他們送到官府去。現在送到官府也比落在這個少年手上強啊。
雖然王畫做事果決,可也不是殺戳之輩。但對於這些宵小,必須要這樣做,才能進行震攝!還有他想得到口供。
王畫坐在椅子上,十月末的寒風從門外麵吹了進來,蠟燭的燈火被吹得仿佛在跳舞一樣,映得王畫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幾個大漢顫抖地看著這個少年,連領頭的那個大漢似乎都忘記了痛疼。終於王畫開口了,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其實何必要殺人呢?”
他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說,更加讓人覺得心裡麵寒冷。但幾個大漢聽了王畫說出這句話來,全部再次點著頭。
王畫又站了起來,來到他們身前,說道:“可我為什麼又要放過你們呢?”
這幾個大漢嘴裡發出“咿咿唔唔”的聲音,也許在求饒,也許在辨解。
王畫又說道:“就憑你們這種樣子,還要做混混?”
眼裡閃著一種深深的恥笑。
這幾個大漢臉上一紅,可他們心中在想:我們隻是一個小混混,平時裡偷雞摸狗,可也怕死啊。怎麼與你這個神經病相比?
王畫又說道:“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但是你們隻要發出一聲喊叫。”
一邊說著,一邊在他們心窩上用小刀子比劃了一下,說道:“殺死你們,隻要在這裡紮上四下子,需要多少時間?你們應當知道。”
幾個人再次點頭。心想:不準我們喊叫,到底誰是強盜啊。
王畫用小刀子將其中一人嘴裡的布條挑出,問道:“你們是哪裡人氏?叫什麼名字?”
一邊問,一邊用小刀在他臉上掃過來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