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他都要羞死了,臉紅到耳根。
傅玉澤還在客廳,離浴室不遠,叫喊的話全數收入耳中。
拿起浴袍、又忽然停下,冷峻眼眉平挑、多了幾分壞心思。
他甚至沒有走近,三四步之遠側肩倚靠在酒櫃旁:“開門。”
門開,吱。
沈萬年隻開了一條小縫。
探出頭來悄咪咪向外看一眼,並沒有看到門口有人的身影。
“浴袍呢?”
傅玉澤就是故意的,站得遠遠的,浴袍輕輕一拋。
顯然,這浴袍並沒有到沈萬年的手上,反而落在了距離浴室門口還有一兩步左右的地方。
“呀,抱歉,好像扔偏了呢。”
沈萬年露在外的手緊緊握拳,咬牙切齒叫囂:“傅玉澤!”
傅玉澤不緊不慢,微晃手中紅酒,漸入微醺、視線迷離。
下眉眼淺笑隱若,對這個惡作劇表示很滿意。
沈萬年強忍不爽,伸長手去夠門口那條浴袍。
再往前一點,大片赤白浮粉肌膚開始隱隱外露;熱澡過後身上水珠淋漓,夾雜額頭溫熱細汗,健碩肩胛稍微用力胸口以上至脖子處青筋暴粗;熱水霧升騰籠罩其中,漸欲迷人眼。
傅玉澤微怔,忘記了喝紅酒,卻難掩喉結吞咽動作。
再抿一口紅酒,甜,辣,燒得心慌。
“身材一般。”
冷嘲一聲,大步轉身離去,腳上動作顯得有點急促。
任憑身後咆哮不斷,沒耐力再看一眼。
沈萬年衝天咆哮一聲:“你個滾蛋!”
他氣急了眼,大步一出掏起浴袍趕緊穿上。
但羞辱感卻莫名襲來,困住他想要前行的步伐,無可奈何隻得在浴室門口乾瞪著傅玉澤離開。
該死的男人!
·
第二天一早
沈萬年氣衝衝上門討伐:“開門。”
睡夢中的萬斯月被驚醒,看沈萬年這急躁架勢就像是來打架的。
客廳裡,兩人對立而坐。
從進來到現在沈萬年對於萬斯月始終都是一副敵對狀態,呼吸噴灑憤怒熱氣。
萬斯月一副悠然姿態,一口一口小咬著手中麵包。
“怎麼了?誰又把你給惹生氣了?”
“還能有誰!”說到這沈萬年更生氣了,磨拳捏骨氣勢悍然:“我要把傅玉澤掰彎!”
“咳咳咳咳咳......”萬斯月猝不及防被噎到,差點被手中這塊麵包給嗆死。
他昨天深思熟慮了一晚,想了好久才得出這麼一個對策來。
“我不能成為你的男人,他也休想,我要將他掰彎,看他還怎麼嘚瑟。”
萬斯月戰術性喝口水,沉思幾秒才勉強讓自己淡定下來。
“這......不太好吧。”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說什麼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定,他心意已決。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戰爭,你彆管。”
萬斯月倒沒有要管的意思,就是單純好奇:“那你家裡人是個什麼樣的看法呢?”
“他們才不會管我。”
沈家父母對沈萬年沒有過多的要求,擇偶一事也從來不限製。
“他們隻要求我在死之前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