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樹在園區最隱蔽的角落裡,怎麼能在下雨的時候偶遇在那裡。
為什麼開個營銷號為自己反黑這麼多年。為什麼叫“借我瓶水”。
……
司雲起並非不好奇,但他知道即便問了季杭也不會回答。
喬炎不理解道:“你喜歡季醫生我知道,但我怎麼覺得,季醫生也喜歡你呢?”
一陣沉默,司雲起說:“不會的。”
“那他還開個微博號給你反黑?我都看過了,他發的那些消息圖片,很多我都沒見過,他一個圈外人,得費多少心思去找啊。”喬炎試探著問,“雲起,你是不是當局者迷了?”
“我表白過。”司雲起說。
喬炎:“拒絕你了?”
“沒拒絕,”司雲起想起當時的場景——
身邊桌子上的書正在被翻弄,發出沙沙的輕響。
司雲起喉結劃動,一改平日說話的慵懶,輕輕開口:“季杭。”
翻書的聲音似乎停了。
司雲起站起身,腦海中有一瞬間空白。可又隻是須臾,他說:“季杭,我、”
好像是有點過於緊張,他嗓音發緊,沒能完整地說出那句話。
他站的很直,肩線緊繃,頓了片刻,他說:“季杭,我喜歡你。”
砰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倒了。
司雲起動了動嘴唇,卻沒能說出話。
他聽著那聲音倒下,又滾動,直至完全沒有聲響。
如同輕巧的羽毛墜入大海,季杭始終沉默。
他就在這樣漫長的沉默裡,明白了季杭的回答。
“不喜歡我也沒關係,”司雲起語氣放的輕鬆,像是說著特彆稀疏平常的話,“沒關係的。”
他試探著走了兩步,季杭依舊沒有動靜,也沒有像以前一樣過去扶他。
猶豫片刻,司雲起站在原地,好像不知道是該走向季杭還是就站在這裡,他聲音裡終於透出些啞:“拒絕我並不是一件值得你為難的事情,不喜歡我真的沒關係。”
他想聽到季杭說點什麼,隻要能聽到季杭的聲音就心安了。
可是沒有。
司雲起心口像是被很尖銳的東西死死掐著。
再往前走時被椅子絆住,他踉蹌幾步後扶到桌角。他摸索著前行,正當他覺得抬手就可以觸到季杭時,木製椅子突然被推開,劃過地麵是刺耳的聲音。
幾秒後椅子倒地,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似乎還有垃圾桶被踢翻的聲音,門被甩開後又重重關上的聲音……
好多種動靜雜亂不堪。
可司雲起還是能在那些聲音中,聽到了季杭沒有絲毫停頓、跑離自己的聲音。
……
……
司雲起回神,說:“可是,我嚇到他了。”
喬炎問:“季醫生他,不喜歡男人?”
“這不應該啊,如果你真的嚇到他了,那他為什麼還要開個營銷號給你反黑?”
司雲起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想來想去,答案似乎隻有一個:
季杭他本身就是個很好的人,他不喜歡自己,但他承認曾經和自己真摯的友誼,所以用他的方式來幫助自己。
喬炎:“過了太久了,不然你還是找個機會問問季醫生,也許十年前不喜歡,現在喜歡了呢。”
司雲起瞥了喬炎一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