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杭:“不了,我不喜歡熱鬨。”
韋流竹明顯有些失落:“那好吧,如果有好玩的事情我再來給你講!”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導演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鈴聲還是韋流竹他們組合的出道曲,片段正好是韋流竹的cut。
“嗯?”即便那鈴聲刹然而止,韋流竹還是聽出來了,他循聲而動,邊往門口走邊自言自語:“我看看是誰這麼有眼——”
季杭沒聽到他這句話的最後一個字,過了幾秒,韋流竹三分震驚七分驚喜地喊道:“司老師?導演?”
喬炎掛斷了電話又迅速調成靜音,所以韋流竹出來那一刻,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歌曲出自麵前的哪一位。
不過哪一位都足夠他驚喜了,韋流竹問:“你們散步到這裡了嘛。”
司雲起的目光掠過他,一眨不眨地看向那扇敞開的門。
喬炎轉頭看了他一眼,輕咳一聲,“流竹,你跟我去拍個中插廣告。”
韋流竹:“好嘞!”
跟喬炎走了幾步,他轉頭衝那扇門那喊道:“季醫生,我先去拍廣告啦!”
等他們走後,司雲起站在原地,季杭站在院子裡。
位置造成的視角差讓他們不能看到對方。
所以季杭以為司雲起已經離開了,司雲起以為季杭並不想見他。
遠風繞著這裡的一草一木周旋,傳到耳邊的聲音撲撲簌簌。
他們無聲地與自己較勁很久,才終於一個轉身走向屋內,另一個轉身離開。
到了晚上,嘉賓們都參加了村子裡的晚會。
那3000棵樹都被好好地栽在園區,等來年,那大片的樹會更加繁茂,綠葉成蔭。
再等一年,春季伊始,風一吹,漫天梨花隨著搖曳,會給這本就足夠美的地方增添一抹色彩。
晚上拍攝的素材已經夠了,嘉賓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司雲起問自己身旁的阿姨:“阿姨,咱們這定情信物是什麼?”
阿姨:“定情信物?”說著笑了兩聲,問:“小夥子,你不會是看上我們哪家姑娘了吧。”
司雲起聲音放的很低,說:“沒有,隻是好奇。”
“我們這有個傳統,”阿姨見他說話聲音小,自己的聲音也降低了些。
半分鐘後,司雲起若有所思。
晚會結束的時候,司雲起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雙手裹著黑色的塑料袋。
正打算去找季杭時,卻看到季杭正朝這邊走來。
司雲起快步朝他走去,在很昏暗的燈光下,他站定。
季杭還沒說話,司雲起的手從塑料袋裡出來,飛快地在他臉上摸了一下。
季杭:“?”
這是耳光嗎?但是一點也不疼……
還沒反應過來,司雲起另一隻手也出來,摸在季杭的另一邊臉上。
季杭:“??”
不遠處的小悠看向這邊,喊道:“季醫生,快來拍照啊!”
司雲起:“?”
拍照?
小悠在安排幕後工作者們的站位,叫季杭來就是合照留念的。
季杭被司雲起摸了兩下,垂眼時看到司雲起兩隻黑黢黢的手,不可置信道:“你在我臉上蹭灰?”
“不是……”司雲起有口難辯,旁邊小悠已經到身邊了。
“季醫生!你的臉!”離得遠時小悠還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走近了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