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有什麼事情嗎?大半夜還沒睡?”徐龍象小心翼翼詢問道。
因為在晚上這個電話來之前,下午的時候徐龍象就已經和他彙報過了,雖然那些事情在徐龍象口中是被有限刪減的。
“我問你,你最近沒有給我惹什麼麻煩吧。”徐天然不怒自威道。
不管怎麼說,徐天然也已經在市領導的位置上做了幾十年,在用人識人的方麵上,早就有了自己獨樹一幟的想法和思維。
自己會犯的錯誤不多,很多麻煩的事情到最後其實都是那些下屬所犯的。
徐龍象吞了一口唾沫,略顯尷尬道“叔,怎麼會呢,我下午找您彙報的時候不都說明白了嗎,現在咱們企業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陽光下的清白利潤。”
“恩,這就好,我已經和鄭直聯係好了,明天去你那裡調研一下,然後就回去了,這段時間你表現得還算是不錯。”徐天然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得到誇獎和表揚的徐龍象睡意全無“都是叔你領導的好。”
掛掉電話的徐天然長歎一口氣,心中忐忑全然沒有絲毫放下,道路兩旁利用太陽能發電的新款路燈在黎明前半個小時左右就會統一關閉,而有的時候天會來得稍晚一些,這是一段至暗的時刻,也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僵局已經形成,天平也達到了奇怪的平穩,造成某種潛規則很是困難,它需要包含在
內的所有人達成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潛規則看似堅固到密不可分,但是卻脆弱到從內一碰就碎。
黑暗時刻的街道不見一人,就連一些攝像頭都無法拍攝。
騎著被爆改摩托的青少年們猛然捏把,原本乾淨整潔的地麵上頓時被擦出一條黑影。
白色濃煙順著排氣口滾滾而來,頭發被染成五顏六色的不良少年他們嚎叫著舞動著手中棒球棍和未開鋒的砍刀。
而在這些摩托車處的中心位置還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男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布袋。
中年男人大口大口穿著粗氣,隻不過每次呼吸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因為他的身上已經有不下十幾處骨折,疼痛感隨著神經末梢不斷傳輸到他的大腦皮層。
很快一輛帕瑟特緩緩駛來,一個男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走到了中年男人麵前。
“虎哥。”
十幾名暴走少年異口同聲的叫喊道。
曹二虎陰沉著臉說道“二愣,這麼多年我對你不錯啊,你是怎麼想的?當內奸?幫助那些條子把槍口對準弟兄們?”
中年男人痛苦道“二虎哥,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你饒了我吧,我不想再混下去了,我兒子出生了,我想讓我兒子堂堂正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