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都仔細瞧瞧,吃完了可就沒了,你有錢都沒地買去。”
“光齊,他二大媽,給你們聞聞香不香。”
劉光齊、二大媽湊上前聞了聞,一個勁的笑著點頭。
“香,真香。”
這下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急了,直嚷嚷。
“讓我們也聞聞。”
二大爺聽到兩個小兒子在那嚷嚷,氣不打一處來,一人給了一巴掌,然後直接開罵。
“兔崽子,長糞了,敢和你老子我嚷嚷了。”
十來歲的劉光天和五六歲的劉光福挨了一巴掌,嘴裡也不敢說話,趕緊退了下去,兩兄弟現在就像兩隻受傷的雛鳥,默默的躲去一邊舔傷去了。
……
三大爺家。
三大爺向家裡人灌輸著他那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的理念。
“你們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幫柱子叔提了下東西,人家能給這蘋果?就這大前門,我都得了兩根,一根一分多錢呢。”
“今天的煙不就省了下來,裡外一算,光煙錢我就得了三分錢,還不算這大蘋果,估摸著晚上還有頓飯。”
“這蘋果等會兒我分六份,一人一份。”
“今天晚上你們先吃,把我的那份先留下來,放爐子上熱著,傻柱不喊吃飯我再吃。”
“要是來喊,今晚上能吃頓好的,柱子叔帶來的那肉可真漂亮,三層五花肉,再加上傻柱的手藝,窩頭我都能多吃三。”
一聽到這,三大媽立馬有話說。
“老頭子,這你就沒算計好,肚子飽了,還多吃三窩頭,那不是白吃嗎?”
這話說到三大爺心坎裡去了,對著三大媽豎起來大拇指,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就是最好的榜樣。
現在三大爺家裡幾個孩子還沒學會算計,最大的閻解成也才十二三歲,對這些還一知半解。
幾個小的還太小,還不懂事,老二閻解放,從名字就能知道是解放那年出生的,今年六七歲左右,老三閻解曠四五歲左右,閨女閻解睇白才兩三歲的奶娃子,和賈張氏的金孫孫棒梗差不多大。
……
許大茂家。
帶著蘋果回到家的許富貴一臉陰沉,今天的臉都被這個兒子丟儘了,都是院裡人還好,都知根知底,關鍵是有外人在場。
想他許富貴也是見過世麵的,各種領導都接觸過不少,沒想到一世英名毀在自家這個兔崽子身上,真的想拿根棍子抽他丫的。
也隻是想想,真抽自己也下不去手,老婆子估計也會和自己鬨。
平息了一下心裡的怒火,把蘋果遞給自家老婆子,對著她吩咐。
“把這半個蘋果切成三份,我們也嘗嘗這外國蘋果的味道。”
聽到老頭子說分成三份,許富貴老婆有點遲疑,以為許富貴不分開女兒。
雖然寵溺兒子,可女兒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於是對著許富貴說:
“分四份吧,丫頭那份我切小點,讓她嘗個味。”
聽到老婆子的話,許富貴一愣,我什麼時候說不給丫頭了,隨即反應過來,開口解釋。
“不用,就三份,那個兔崽子在傻柱家已經吃了半個蘋果,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幾口就下肚了,好像我許富貴虐待了他一樣。”
“這是傻柱他叔給我的那份,我們和丫頭吃。”
這話聽的許大茂不樂意,叫了起來。
“憑什麼呀,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為什麼沒我的份?”
“憑什麼,憑老子樂意,你個兔崽子。”許富貴怒氣衝衝的說。
見自己老子發火,許大茂也不敢再炸刺,耷拉著一張馬臉,看的一旁正在做作業的妹妹直樂。
……
賈東旭家。
賈東旭帶著蘋果回家,把桌子上的棒子麵窩頭挪到一邊,把蘋果放到桌子中間,對納鞋底的賈張氏和在正帶孩子的秦淮如說:
“媽,淮如,你們過來,給你們帶好東西回來了。”
聽到賈東旭的喊聲,賈張氏和抱著棒梗的秦淮如都圍了上來。
“這是柱子叔給的,說是外國的蘋果,一人給了半個,讓帶回來大家嘗嘗。”
賈張氏和秦淮如看著蘋果,也是嘖嘖稱奇。
“這蘋果,大紅大紅的,和新媳婦的紅襖子一樣,看著就喜慶。”
賈張氏一開口,就把人逗樂了。
秦淮如也是咯咯直笑,對著賈張氏說:
“媽,哪有這樣比喻的。”
現在的賈張氏隻經曆了中年喪夫,還沒經曆老年喪子。
兒子孝順,孫子可愛,媳婦聽話,自己天天在家養老,不用乾活,日子過的有盼頭,雖然有點刻薄,可心性還沒到經曆過老年喪子後的那麼扭曲。
(題外話,賈張氏一個女人,經曆了中年喪夫,老年喪子,沒有打擊到瘋掉,已經很堅強了。我外婆村裡一個男的,一米八大高個,七八十年代左右,訂婚的媳婦和人跑了,後麵就瘋了。還有個女的,九十年代打工掙錢供男朋友上大學,男朋友上大學後不回來了,最後沒人開導,慢慢的一個人把自己憋出了精神病。)
一旁的棒梗看著大家都在笑,沒人搭理自己,我們的小白眼狼不樂意了,一下哇的哭了出來。
聽到孫子的哭聲,賈張氏立馬哄了起來。
“我的金孫孫,不哭不哭,讓你爹給你切蘋果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