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蹙起眉頭,他總覺得不安。
就連他的班主任氣喘籲籲地找到他,本來之前在班上看到就要通知他,想了想還是先去拿獎狀,卻沒想到一轉眼人跑了,害他找了半天:“齊遠,你過來一下,這次聯考你發揮得不錯,我們年級組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最佳進步獎應該給你,但你要記住如果下次考得不好,我們可是要收回來的……”
結果這小兔崽子溜得特彆快:“回來再說!我有事!”
有什麼事????
中年禿頂的班主任老師看著自己的手裡的獎狀,腦洞開的特彆大。
難不成這就是,不良少年的害羞?
齊遠匆匆的騎上摩托,等他趕到家,阿姨告訴他蘇亂已經出去了。
“哎呦你們一個兩個上課的時候跑回來,先生知道會生氣的喲。”阿姨教訓他:“子涵也是,回來了一會兒就又跑出去了,我都來不及給她燉盅燕窩,早上出去她又沒吃多少。”
齊遠還是有點兒擔心,他總有著不祥的預感。
“阿姨,子涵去哪兒了?她又沒有告訴你?”齊遠著急地問。
“天曉得,你們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哪裡會和我講。”阿姨想了半天:“回來就上樓,拿了幅畫就走了。”
“哈?”齊遠莫名:“她拿畫乾什麼?”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咯。”阿姨更莫名其妙:“小遠你要不要吃盅燕窩,美容養顏,對身體好的啦。”
齊遠擺了擺手,他匆忙往外走。
“還回不回來吃飯嘍?”阿姨遠遠地叫道。
齊遠頭也不回:“回,我去找子涵,待會兒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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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喘不過氣。
她今早出門,路過小巷的時候眼前突然一片黑,叫都還來不及叫就被人打暈了,再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住坐在車上。
她心裡慌亂極了,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繩索,還有男人的聲音不懷好意的說:“小姑娘,勸你最好乖一點,不聽話的下場可是很嚴重的。”
她嚇得動都不敢動,直到有人推促她下車,她才跌跌蹌蹌地下了車。
眼罩被解開了。
一瞬間的光令她睜不開眼睛。
等習慣了之後,她居然發現自己麵前還有一個女孩兒。
細細瘦瘦、用口罩遮住了整張臉,看起來內斂羞澀又沉默的女孩子。
她正望著她,用黑曜石一樣的眼睛。
女孩看起來像是鹿一樣。
既無害又怯懦。
“喂你……”白晴剛想說話,麵前的女孩兒就走過來了,她纖細的手臂看著沒什麼力量,卻輕而易舉的將她往後一推。
白晴這才驚覺背後居然是湖水。
她毫無防備的被推進了湖裡,接連嗆了好幾口水,白晴氣到罵人,那個像鹿一樣的小姑娘歪著頭看她,眼神清澈又純潔。
她使勁的攀著邊緣想爬上來。
但她每次快成功了,女孩兒就用細細的柳枝抽她的手。
柳枝看著纖細,打人卻很痛。
很快就在她手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痕。
她吃痛,卻不敢鬆開手,哀求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孩:“放過我求求你了……你到底是誰啊!!我警告你,被抓到了你會很慘的……”
“你會遊泳,你不會死的。”她慢吞吞的說:“我隻是想讓你體驗一下我當時的感覺。”
被人推下水,然後拚命掙紮。
推她的人卻隻是嘲笑了一番她的狼狽,就揚長而去。
也許白晴以為湖水太淺淹不死人,也許她以為她會遊泳不會出事。
但最終齊子涵還是死在了水裡。
冷冰冰的死在了水裡,屍體都被泡的腫脹不堪。
蘇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眼角微彎,輕飄飄的說出了那日和白晴一樣的台詞:“你看著真有意思,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