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瑄的對麵,凳子空空的,卻在桌子上也放著一杯清茶,宛如那裡有人在和他對弈一般。
“原來你這麼多步,都是故布疑陣,你果然狡猾。”裴瑄低頭研究棋局,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含著笑意。
他一隻手拿著棋子,另一隻手自然的撫摸著在手裡的一個白色緞子麵的荷包,上麵線條簡單的小豬可笑又妖嬈的扭著屁股。
說完這句話之後,裴瑄又笑了笑“看下次,我可不會輸給你了。”
裴瑄貼身的小廝觀言在旁邊見到自家小公爺這樣,忍不住的歎息,自上次小公爺回來,寶貝一樣的把那幾身料子不怎麼樣的衣裳收起來,連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頭也不準碰。
這便也罷了,偶爾還會這樣一個人好像在和人對話一樣的,坐下來這樣下棋,還對著一個繡花奇怪的荷包念念叨叨的。
觀言最近看著小公爺這樣,總覺得怪怪的。
裴瑄自然不知道自己回來之後研究與蘇糖的棋局還引得身邊小廝如此猜測,他那天輸給蘇糖太多次,回來之後痛定思痛,他可是師兄,怎麼可以一直輸給師妹呢。
於是就回憶了當時的棋局,想要搞清楚為什麼那時候蘇糖總能贏自己,有時候想到當時蘇糖的想法,就會擊節叫好,又因為蘇糖不在,便好像在自言自語一般。
觀言看著自家小公爺今天從宮裡回來就一直坐著下棋,正想開口問問要不要讓人把午膳送過來,就見到院門口有小廝在探頭探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