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溫令羽是同一個學校,時間管得很緊,哪怕沒有下午的課程,也會定晚上的自修。
溫芷欣也上過一個學期,自然是能算得到。
她看向周蔓,滿臉不可置信,“你騙我?你不是說還在放假嗎?”
見她不相信,周蔓急切地到處找溫芷欣,說道:“我沒有,我不用上晚自習。”
說著,她掀開自己的長袖,手臂上有留下的疤痕,“老師說,讓我不用去參加自習課,不要打擾到其他同學上課。”
“我的情緒不穩定,經常控製不住自己。”
“班裡的人可羨慕我了,不用按時上課還可以經常出校門。”
所以,門衛才對她十分熟悉,哪怕是延遲到校,都不會因此責怪她,甚至還會同她打招呼,完全不像抓住外賣時冷血無情的樣子。
溫令羽還沉浸在他的猜想中,阿辛叫醒了他,“你覺不覺得她像是在賣慘。”
下一秒,溫令羽和阿辛就聽見溫芷欣在向周蔓道歉,對於誤會她這件事情,然後鬆口讓周蔓多待在這裡。
本不覺得的事,這會兒竟然出現了苗頭。
牆上鐘表指針在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溫令羽時間,他明天下午有課請不了假期,需要趕晚上的火車回去。
溫老催促道:“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要走了。”
說著,二樓傳來腳步聲,接著就是下樓梯的“噔噔”聲。
“爺爺,你要走了嗎?”
溫老有些不敢看對方淚眼哇哇的眼睛,他說道:“是的,我要回去了。”
“那你還會來嗎?”
溫老上一次離開前,也曾問過這一句話,當時溫老隻是敷衍他,這一趟再次回來純屬意外。
相處了這麼些天,吃喝拉撒睡全是跟著溫老,早就有了感情。
溫老頭一回沒有逃避,“我不能保證,如果我回來一定告訴你。”
這一老一小在做離彆前的最後談話,而另一邊,溫令羽認真地看向溫芷欣,“你想好了嗎?如果你告訴她真相,或許就可以了。”
話的意思很模糊,模糊到除非是當事人,否則聽不出來。
比如周蔓。
溫芷欣跟著溫令羽去了彆的地,她還在猶豫,“我現在不確定了。”
相互惦念的朋友,在生與死的界限麵前,還有再度相遇的機會,自然是會有所不舍。
但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溫令羽把選擇權交給了溫芷欣,“若是你告訴了她,你是因為她的緣故才重新回來,甚至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人活著的時間極其短暫,當她死後,你將再也走不掉。”
“我知道,可我怕她為了讓我走,當下是放下了,但未來某一天依舊感到孤獨,連陪伴都沒有,我怕她會撐不住。”溫芷欣的擔憂在情理之中。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阿辛在周蔓身後攤手,“我攔過了,可是我是個鬼,攔不住人的。”
他們兩離開得這麼明顯,周蔓肯定會跟上來,怪隻能怪家裡隔音太差,擋不住人聲。
“你們先出去吧。”溫芷欣要和周蔓單獨談一談,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