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徐夏四指握拳,露出食指,手臂伸直向前一抬,“這人真是,變臉和翻書似的。”
寧文笑著說:“算了,你和他計較什麼,還是先去乾正事要緊。”
徐夏點頭:“對,去看看呂小魚來沒有,問問她這匕首怎麼回事。”
誰知兩人還沒走到宿舍,半路就在教學樓前看見了呂小魚。
隻見呂小魚一路走一路哼著歌,頭上的高馬尾有節奏地上下跳動著。
開學幾周,這還是頭一回看見呂小魚心情這麼好。
見呂小魚並不是去宿舍樓的方向,寧文老遠就招手:“呂小魚,你去哪兒啊?”
呂小魚聞言頓住腳,揚了揚手中的大團結,歡快地回答:“去交學費。”
徐夏快步跑到呂小魚跟前說:“呂小魚,周六給你的那把匕首呢?”
“對不起,”呂小魚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結結巴巴說,“我哥看那把匕首很鋒利,他拿去用了,我這周就去和他要回來。”
徐夏心一沉,鎮定自若地說:“沒事,送你了,你快去交學費吧。”
呂小魚點點頭,便同兩人告辭。
“呂小魚在撒謊,”徐夏臉色凝重,眉頭緊蹙。
“看來周六的搶劫案還有內情,”徐夏點頭稱是,“我們快去找衛姐姐吧。”
到了公安局,兩人卻撲了個空,衛紅出去查案還沒回來。
“你倆先喝點水,坐這等衛組長一會兒吧,”衛紅的同事張金泉左手捏著兩個水杯的把,右手摟著一遝文件說,“我出去貼通緝公告。”
徐夏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好奇地問:“通緝公告?能給我們看看嗎?”
“這有啥不能看的,”張金泉笑著抽出一張放在桌上,手咚咚在紙上敲了兩下,“呂吉祥,19歲,建功大隊人,因為盜竊判了3年,去年從沙洋勞改農場逃出來,至今下落不明。”
“哪裡人?”徐夏和寧文驚得從板凳上跳下來。
“呂吉祥,建功大隊人啊,”張金泉覺得莫名其妙,瞪大眼睛問,“你們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徐夏和寧文不約而同地搖頭說。
“嗨,那你們一驚一乍地,嚇我一跳”張金泉雙手拿著文件兩端,在桌上“咵咵”磕了兩下,一邊出辦公室一邊說,“要是看到這個人,記得及時報案啊。”
徐夏站在辦公室門口一直張望著,直到看不見張金泉的身影才又坐了回來。
“你也覺得不對勁吧,”寧文壓低聲音說,“這一年前從勞改農場逃脫的呂吉祥,正好和呂小魚是一個大隊的。”
“該不會……”徐夏捂住嘴,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子裡產生了,馬上又搖頭說,“可能就是碰巧了吧。”
外麵突然傳來摩托車“隆隆隆——”的轟鳴聲,寧文啪地打開窗戶,探出頭說:“衛姐,你回來了啊。”
衛紅靈活地從車上翻身下來,三下五除二停好,一路小跑進了辦公室,笑著喝了一口水說:“你倆咋來了?”
徐夏從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