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和寧文回來的路上也是這樣商量的,現如今雖然禁止私人做生意,但是允許以整個大隊的名義搞小作坊、小工廠,賺了錢大家都有份。
寧海聞言點點頭,畢竟一人富不如大家富,一人福不如萬人福。
“你說得在理,徐夏和寧文,你們也快點吃,吃完和我一起上你們大爺家彙報去。”
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吃完飯,著急忙慌地就往寧富田家跑去。
到了寧富田家,卻剛好撞見吃完飯來串門的寧富國。
寧海喃喃地叫了一聲:“爸。”
寧文卻不想叫他,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發呆。
寧富國也沒回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和寧富田打了個招呼就氣呼呼地出了門。
寧富田有些恨鐵不成鋼,自家這二弟咋就這麼擰不清,非要讓寧海一家人和他離心離德才好。
寧海幾人忽略掉剛才的不愉快,三言兩語地將紡織廠的事講給寧富田,又簡單地描述了一下魚油的熬製方法。
寧富田聽到紡織廠有意願同解放大隊合作,喜不自勝:“這是大好事啊!徐夏、文文,你們這可是大功一件。”
解放大隊每回將捕撈所得的魚送去公社收購站,都要被挑挑揀揀一番,尺寸小了的不要,魚身表麵有破損的也不要,每次都剩下不少的魚帶回來。
被收購站挑剩下的魚極大地填補了漁民們口糧的空白,可除去小部分趁著新鮮吃掉的,大部分的魚都被節省的漁民們做成了鹹魚乾。
這時候沒有低溫保鮮技術,手巧的婦女就將魚從背部剖開,去除內臟,用流水衝洗掉附著於魚身的血汙和黏液,瀝乾後浸漬在食鹽水中。
醃鹹後將表麵的鹽分用清水衝洗掉,選一個空氣乾燥、氣溫低的天氣,在自家院壩裡將鹹魚鋪陳開來曬乾。
這樣操作下來,大致保存了其營養價值的鹹魚乾就做好了。
可再好吃的東西,經年累月吃下去,也受不了啊!
更彆提一張嘴就是一股子臭魚乾的味道。
如今徐夏和寧文能搭上紡織廠的路子,將這消耗不完的魚也派上用場,還能換回來糧票和錢,大家就不用整日吃鹹魚了,還能上公社換換口味。
寧富田一拍桌子:“今日就算了,明天一早,寧海你來隊裡騎上自行車,帶上這倆妮子,去給紡織廠扯個回銷。
至於這熬魚油的地兒,就選在隊裡的食堂吧,等徐夏你們明天回來再開始做,免得出了紕漏。”
解放大隊的食堂平日裡都是閒置的,隻有來了乾部才開回鍋,當然他們也不是來吃白食的,都知道帶著糧票和錢來吃。
寧海卻沒一口答應,尷尬地撓了撓頭:“大爺,我還不會騎自行車。”
這也難怪,解放大隊就這一輛自行車,寧富田寶貝得緊,輕易不許人用。
他又是個不偏私的性子,就算寧海是自家侄兒也沒機會騎,今天能鬆口,已經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徐夏一聽就樂了:“大爺,我會騎啊,明天還是我和寧文去唄,孟主任也就認識我倆。”
寧富田點點頭:“也成,那寧海你和文昕就留在隊裡幫忙。”
徐夏他們走後,寧富田背著手挨個去了幾個生產隊長的家,將第二天熬魚油的事通知了下去,說好按上交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