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彆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傅思延。
“言牧。”就在言牧內心焦灼不安時,那頭的傅思延的目光很是可疑的移動了一下,隨後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言牧隻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傅思延:“衣服好好穿。”
衣服?
言牧疑惑地低頭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然後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他穿的是很寬鬆的睡衣,本來就因為一開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的動作就歪的亂七八糟了,後來又因為接到傅思延的視頻電話,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的動作太猛,導致領口滑落到他肩膀的地方去了,而他自己光顧著跟傅思延說話,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點。
也就是說,傅思延從剛才到現在,一直看到的都是他領口大開,露出了一大截鎖骨和白皙的肌膚的樣子。
理論上來說男生之間不用在意這個,但是如果對方是傅思延……言牧莫名就有一種羞恥感。
也許是因為此刻對方的表情看著並不那麼的單純,甚至臉上和耳垂都泛起了一抹十分可疑的紅暈。
言牧隻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他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衣領扯回到規規矩矩的狀態,垂下眼眸回避著傅思延的視線,戰術性地摸了摸鼻子以緩解一下尷尬。
“你什麼時候回來?”好在傅思延很及時再次的轉移了話題。
“明天晚上應該就回來了。”
“幾點?”
“大概九點多吧。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傅思延這會紅暈褪去,又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態,“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這就準備掛了?言牧瞥了一眼通話時長,才五分鐘不到。
他其實是還想多跟傅思延聊會兒的,但一時半會兒的又找不到什麼理由,隻好悶悶地回了句“晚安”。
掛斷電話之後,言牧又躺回到了床上,心情複雜地看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傅思延那張俊臉。
該死,這幾天都是跟他一起睡的,突然變回一個人睡居然有點不習慣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另一邊的傅思延也是差不多的狀況。
他不習慣言牧不在身邊的生活。
就連在工作的時候,他都會習慣性地去尋找言牧的身影,每次已經做出行動後他才會後知後覺地想起言牧不在。
“嗡——”書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隨即屏幕亮起。
他以為是言牧發來的,立即直起身把手機拿起來看,看了之後才發現並不是言牧,而是他哥傅思賢給他發的消息。
換做平時,他肯定會很及時的回複,但是現在他連消息的內容都不想看,就直接把手機扔到一邊。
反正如果是很急的事情傅思賢等一下一定會直接打電話過來的。
傅思延獨自在書房什麼也沒做地坐了很久,最後起身回到自己的臥室,視線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後,最終落到了言牧這幾天常睡的位置。
他微抿著唇,走到那頭的床邊,坐到了床上。
床頭就有燈的遙控開關。傅思延手一伸就把燈給關了,房間離裡頓時變得漆黑一片。
他小心翼翼地把頭枕到枕頭上——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言牧這幾天枕過的枕頭上,那股獨屬於言牧的體香還殘留著,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子裡鑽。
房間是他的房間,床也是他的床,就連枕頭和被子也是他的,但他偏偏就是生出了一股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