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天走出房門的那一刻,許老追了出來。
“等一下,小夥子……不,小神醫!”
趙天停下了腳步,但並未回頭,“我說過,我沒學過醫,你不用這麼稱呼我。”
在眾人的目光下,就見許老追出房門竟是跪在了趙天身後,一臉誠懇。
“不管你學沒學過醫,你最後那一針簡直是神來之筆!我研究了幾十年的七絕神針,從未想過,最後一針居然還能落在那裡!有此一針,七絕神針才真的能稱之為‘神’!小神醫,你對七絕神針的了解絕對在我之上,我想拜你為師,請你成全!”
趙天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許老,隻留下了四個字。
“我不收徒!”
許老能下跪,已經讓眾人萬分震驚了。
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趙天竟然還沒答應。
直到趙天從眾人眼前消失,眾人都還沒能從震驚中恢複,若非許老此刻還跪在地上,那眾人甚至以為是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
許老望著趙天離去的方向歎息不止,滿臉可惜。
後方的淩煙兒將手中的婚書握得更緊了,似乎想把紙張捏成紙泥。
她也不知為何,竟是沒來由地轉頭看了一眼後方的周浩辰。
周浩辰被她這回眸一眼看得有些尷尬,什麼話都說不出,甚至連笑容都顯得僵硬無力。
先前那些詆毀趙天的話,仿佛一股腦的全都被反彈了回來,化作一記無形的巴掌,把他的臉抽得赤紅滾燙。
……
有令牌在手,趙天順利接任家主之位。
不過趙天知道,事情不會那麼順利的。
他找到銀長老,而後者則拉來了兩個人,左護法楊華,右護法謝秋寒。
左右護法在看到令牌後並無話說。
於是四人商議,三天後舉辦繼位儀式。
這三天,左右護法與銀長老會負責聯係各大家族的人,時間、地點、名單,第二天統統都會交給趙天。
在確定了計劃後,趙天便離開了。
銀長老與左右護法將他送到門前,目送他上車後,銀長老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
他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跟一旁的左右護法說:“此人,何德何能啊?”
僅此一句話,立馬引起了左右護法的共鳴。
先前左右護法二人一直在壓製心中的不滿。
在他們見到趙天的時候,便瞧不上這個其貌不揚、年僅二十出頭的青年了。
但他們看到銀長老對趙天那般恭敬,也就沒敢質疑。
沒成想,銀長老內心也是不服趙天的。
這就使得他們站在了一條船上。
“就是!這小子的年紀還沒我兒子大呢,他當家主?鬨呢?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左護法楊華怒道。
右護法謝秋寒道:“哼,毛都沒長齊呢,還想領導我們?管理家族萬人?他也配?”
銀長老露出一抹狡黠,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是他有令牌啊……”
楊華一臉不服氣地說:“那又怎麼樣?家主之位可不是一塊令牌說的算的,還要有能力!否則我們憑什麼聽他的?”
銀長老問道:“那他現在有令牌,我們也已經跟他定好了舉辦繼位儀式的事情,怎麼辦?”
謝秋寒道:“繼位儀式可以繼續,但是,到那天他能不能成功擔任家主,那便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