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秋護主心切,直接拔劍出鞘,氣的俏臉鐵青,倒是午蝶頭腦清醒,拉住了想要殺人的蘇清秋,一直在她耳畔念叨:“冷靜冷靜,一切有老爺,彆衝動。”
一群村民趴在門外偷聽,原本都在傳音討論,此刻都安靜下來。
“竟然是天州姬家的人,我說呢,區區日不落帝國,怎敢向陛下提親。”林戮殺氣騰騰,暗自傳音。
江滄海看向臉色黑如鍋底的秦烽火,傳音道:
“天州姬家太過龐大,我們惹不起,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依了他們。”
聞言,秦烽火勃然大怒,瞪著一雙驢眼,傳音怒斥道:
“老匹夫!你在放什麼屁呢!真讓陛下和帝君離婚,嫁給一個姬家小子!?如此大辱,我受不了!”
江滄海連忙安慰道:
“你且聽我說完,讓陛下委身姬無雙,那不現實,大晉能有今日光景,功在陛下,倘若陛下受辱,與亡國無異。”
“眼下指望不上帝君,隻能殊死一搏,舉國之力立刻開啟荒域全麵戰爭,以最短時間統一荒域,如此我們才有喘息之機,才有餘力對抗姬家。”
秦烽火沉默了,拳頭緊握,良久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他眼裡露出死誌,看向江滄海,道:
“我準備閉死關,半步朝暉境還是太弱,要麼突破朝暉,要麼身死道消。”
“三天時間,若三天後我未出關,那就是死了。”
聞聽此言,江滄海心下一驚,勸道:“你前段時間受過重創,現在強行突破,風險太大。”
秦烽火搖搖頭,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笑意:
“不必為我擔憂,我死後,舉國重擔儘壓在你一人肩上,比死了還難受,哈哈...到時候你就儘管罵我吧,反正我也聽不見了。”
說罷,秦烽火頭也不回,大步流星離去。
他就這樣默默的走了,沒有告訴女帝和帝君,在群臣注視下消失了。
秦烽火一生被莽夫二字貫穿,被譽為大柱國,除了橫掃諸國的實力,再無其他。
如今,秦烽火半步朝暉,根本撐不起大晉一片青天,於國於社稷毫無用處,要麼死,要麼浴火重生。
所以無人繼續勸阻
“老匹夫,你敢先走一步,等我百年後追到陰曹地府,也一定痛打你一頓。”江滄海喃喃自語,語氣充滿悲傷。
他心裡清楚,秦烽火此去九死一生,突破幾率非常渺茫。
或許,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
江滄海深深注視著秦烽火離去時背影,想要將其烙印在腦袋裡。
群臣憋屈至極,但又無可奈何。
來自於天州姬家的陰影,覆蓋在每個人心頭。
“帝君被輕視,陛下被提親,大柱國閉死關,舉國動蕩還未徹底平息...蒼天何至於如此對待我大晉。”一名老臣涕泗橫流,老淚縱橫。
江滄海環視一圈群臣,見他們充斥絕望之色,麵色緩緩歸於平靜。
既然無人扛起大旗,那就由我江滄海,頂起大晉一片天。
江滄海淡淡說道:
“林戮,傳陛下聖旨,召集軍隊,凡覆海境以上朝臣,都隨我親征。”
“老夫將親自率軍,突襲西方佛國,以迅雷之勢掃平佛國。”
“另外,召集工部全體工匠,重新鑄造山河圖,把七大勢力收繳來的帝品靈寶,全部熔煉進山河圖。”
說到這裡,江滄海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誰能承受一片帝品山河大陸的撞擊。”
林戮呼吸都快停滯了,小心肝砰砰狂跳,忍不住狂咽口水:
“首輔...可是陛下未曾傳詔,行此舉,無異於欺君,死罪呀!”
江滄海拍拍他的肩膀,道:
“無妨,一切罪責我一人擔之,此役功成,老夫無需任何封賞,若是失敗,我攜山河大陸與敵軍同葬,為大晉保留生力軍。”
林戮眼含熱淚,再也忍不住了,大好男兒低下腦袋流淌淚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首輔,連您也...”
江滄海仰頭望天,搖晃腦袋,無聲吟唱詩經。
良久,江滄海手掌撫摸在林戮腦袋上,像一位普通老頭,和藹笑道:
“哭什麼,就連秦烽火這老匹夫都舍生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