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西原先生你自己,好像一直因為秋川哥哥搶走了你的角色而心中不滿呢。”
“這是...這是...”
西原浩一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他著實沒有想到。
自己在不久前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對秋川空介下手動機的發言,
反倒是否定掉了秋川空介陷害自己的可能。
世良真純瞧著西原浩一那滿頭大汗的模樣,
清秀的麵頰之上再次浮現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讓我來猜猜這是怎麼一回事吧。”
“西原先生為了追隨心中思慕的洋子小姐,故意選擇了與秋川一樣的角色試鏡。”
“西原先生在試鏡落選之後,因為內心屈辱,開始對秋川生出恨意。”
“由於秋川個人的特殊經曆,他聽不出西原先生的冷嘲熱諷,反倒是把西原先生的話語當成了指點,認為西原先生是很好的人。”
“因而秋川也就像西原先生所說的那樣,在排練的時候還在不斷地向西原先生請教。”
“可秋川卻沒有意識到,他的行為,在西原先生看來簡直就是羞辱。”
“洋子小姐清楚西原先生的過往,為了防止西原先生對秋川先生做出過分的事情,所以警告了西原先生不要再接觸秋川。”
“可這件事情更加點燃了西原先生你內心之中的妒火,最終導致了這一次的事件。”
“因為從西原先生你對秋川下手的力度來看,明顯是抱著想要殺死他的目的來攻擊的。”
西原浩一聽著世良真純的推理,內心中也是越發震驚。
他著實沒想到,世良真純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僅僅通過自己與衝野洋子的幾句話,
竟然就能夠大差不差地猜到了事情的全貌。
可是。
當他聽到了世良真純的最後一句話後,
他就仿佛被人用鐵錘掄圓砸中了腦袋一般,
大腦一瞬間開始變得頭暈目眩了起來。
“你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西原浩一朝著世良真純大喊。
“好,假設我就是凶手,那我乾嘛不直接殺了秋川空介,還要多此一舉留他一命啊?!”
“這難道不是因為西原先生即將登台,匆忙下手之後,來不及確認秋川先生是否真的死掉就跑掉了嗎?”
世良真純反問。
“哈——?!”
西原浩一的腦袋上麵一瞬間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明明自己下手的時候生怕秋川空介受傷太重醒不過來,所以一直在控製力度。
現在到了世良真純的嘴裡,就變成了自己匆忙下手來不及確認秋川空介是否死掉了嗎?!
明明自己才是嫁禍者。
為什麼感覺麵前這比起自己公司的偶像還要眉清目秀的偵探,顛倒黑白的能力比起自己還要強啊?!
“不是,那秋川究竟受了多大的傷,你們能認為凶手是抱著殺了他的目的去下手的啊!”
西原浩一忍不住大聲問道。
“額頭數處挫傷與裂傷,頭皮下血腫、可能還會有顱骨骨折以及腦震蕩的症狀。”
“秋川頭部遭受的攻擊力度之強,甚至導致了頭骨壓迫了結膜下的血管,造成血管破裂,出現了結膜下出血的症狀。”
世良真純那清秀麵頰之上的笑容消失,彆致的深綠色眸子之中透出寒芒。
“所以,西原先生覺得這種程度的傷勢,還不足以判斷凶手對秋川抱有殺意嗎?”
不過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世良真純臉上的寒意卻又是在一瞬間消失。
重新變得開朗陽光了起來。
然而她隨即說出的話語,卻是徹底令得西原浩一如墜冰窖:
“不過也是呢,對於喜歡虐殺的西原先生來講,這種程度的傷害的確算不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