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主出關了,快快快,行禮。”白骨築基塔外,數個家奴正在清掃衛生,當見到周青峰孤身走出來時,立刻丟下手中的清潔工具,抱拳躬身行禮:“恭祝四少主神功大成。”
周青峰神色冷漠,眼神平淡,猶如望著一群螻蟻,並非他真正的將人看做螻蟻,而是長久閉關,一人獨處,已經讓他變得情感冷淡、超脫於外,望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漠視眾生的姿態。
數個家奴紛紛低頭,不敢直視周青峰的雙眸。
周青峰指著一位兩鬢斑白的家奴說道:“我見過你,你叫什麼。”
家奴上前一步,躬身抱拳回應:“小人張素柴,確實與四少主有過數次見過幾次麵,上次四少主出關還是下雪的時候,小人帶著下人們在此清掃積雪。”
“張什麼?”
“張素柴,葷素的素,柴火的柴。”
“哦,多年不見,你老了。”
“多謝四少主關心,小人身體確實大不如前,人不服老不行啊,不過,小人一見到四少主就不知為何身體充滿了精力,仿佛有用不完的勁兒一樣,四少主若有吩咐,小人願意代勞。”
“嗯。”周青峰微微點頭,掌心青芒一閃,隨手的丟了一串法錢過去,背負雙手,轉身離去。
家奴張素柴接過錢,連忙欣喜的抱拳麵對周青峰的背影,高呼連連:“多謝四少主打賞!”
周青峰一路朝著城主府外走去,所遇家奴紛紛低頭躬身,退讓到一旁,口稱四少主,周青峰一一點頭回應,給人一種和善親近的假象,實則周青峰心中冷漠異常,就像是在看一個個死人。
以這般狀態去麵見娘親肯定不行,待走出城主府後,周青峰便鑽入了喧鬨的街道之中。
街邊的小販們熱情地招呼著過往的行人,孩子們在人群中嬉笑奔跑,追逐著彩色的風箏。空氣中彌漫著各種美食的香氣,糖炒栗子、烤紅薯和新鮮出爐的糕點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在一個角落裡,一位老者正在專心致誌地修補著一把舊傘,他的手法熟練而細致,周圍圍了一小圈人,靜靜地看著,偶爾有人輕聲交談幾句。
不遠處,一個小女孩拉著母親的手,眼睛緊緊盯著路邊攤上的糖果,她的母親笑著給她買了一顆,小女孩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仿佛整個世界都因此變得更加美好了。
走過一家茶館,裡麵傳來了說書人的聲音,講述著古老的傳說和英雄的故事。客人們坐在長條凳上,或品茗,或輕聲討論,享受著這難得的休閒時光。茶館外,幾位老人正下著象棋,他們時而皺眉沉思,時而開懷大笑,周圍站著幾個看客,時不時插上一兩句點評,氣氛熱烈而和諧。
這些平凡而又溫暖的畫麵,讓周青峰原本冷漠的心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接連數日,周青峰都在勾欄瓦舍,大街小巷裡廝混,就像是個不務正業的年輕人,吃喝玩樂,樣樣都要嘗試,哪裡人多就往哪裡鑽,聽書品茶、逛街看戲、鬥酒聊八卦,活脫脫一個市井小民。
他在拚儘全力讓自己活的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