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給蔡念熊感動的不行,甚至相信鐘越就是聖眼之主派使者來幫他的,完全把鐘越當做人生導師來看待。
鐘越說:“堂主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鷓鴣狄說:“什麼話,直說便是。”
鐘越說:“這孩子也是我們願景教徒,非常虔誠的信仰我主,堂主做事可否手下留情,照顧一下這孩子的感受。”
鷓鴣狄說:“鐘越,你錯看我了。”
鐘越說:“堂主……”
鷓鴣狄說:“我鷓鴣狄絕非濫殺無辜之人,所做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壯大我願景教,讓我主的福音傳頌更廣,讓更多受苦受難的百姓沐浴在我主的慈悲仁愛之下。”
“自始至終我從來沒想要殺蔡國忠,我跟蔡過忠無仇無怨,我要的隻是蔡國忠的主帥之位,蔡國忠若是同意退位讓賢,我豈會故意去殺死同教兄弟的血親?”
“我又不是以殺人取樂的殺人狂,我也是有原則有底線的好嗎,殺人從來不是我的目的。”
鐘越聞言,啞口無言,沉默片刻說道:“鐘越不對,誤解了鷓堂主,此事過後,我願自令三十教鞭。”
鷓鴣狄說:“不必,鐘香主,你隻需記住你的任務就是協助蔡念熊救出蔡夫人,後邊的事我自有安排。”
鐘越回應:“清楚,明白。”
結束通話過後,鷓鴣狄收起千裡鏡,眼神變得幽冷起來。
鐘越的立場變得不再堅定,竟然在替蔡念熊著想,這是一個不妙的信號。
現在鐘越能替蔡念熊著想,那是否意味著在需要傷害蔡念熊的時候,鐘越會有臨陣倒戈、出手袒護的風險?
果然,人是感性生物,隻要與人相處久了就會出現感情,有了感情就會不自覺受到情感的影響。
平日也就罷了,但是這是自己唯一翻盤的機會,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所以後續的行動計劃也沒必要告訴鐘越了。
“鐘叔,喝水。”蔡念熊身披願景教服,脖子上掛著願景教的螺旋獨眼吊墜教徽,他手拿水袋,笑嗬嗬的走向坐在岩石上休息的鐘越。
鐘越不動聲色的收了千裡鏡,回頭一笑,接過水袋喝了一口:“念熊,前邊就是獾居迷宮,那是剝皮家族的藏身處,我們進去之後,你一定要聽指揮,不要衝動。”
蔡念熊聞言,一臉正色說:“以我主之名發誓,我一定全程聽鐘香主的話,違者必遭我主神罰。”
鐘越哭笑不得,將水袋丟給蔡念熊,伸手拍了拍蔡念熊的胸口:“彆老是拿我主發誓,我主沒那麼清閒,天天聽你在耳邊嘮叨,小心真的降下神罰。”
蔡念熊嘿嘿一笑:“我主仁慈仁愛,怎麼會懲罰我這樣虔誠的教徒呢。”
鐘越還欲要說什麼,猛然扭頭望向林中來襲的一行人,抬手結印護在蔡念熊的身前:“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與此同時,十三名食煞境願景教徒迅速集結成散陣,站在鐘越這位香主身後,隨時準備迎戰。
周青峰帶著靳威和寧茶等人飛速追了上來,在相隔百步時,立刻停下。
周青峰落地站定,冷冷抬手:“願景妖人,立刻交出蔡念熊,饒你們不死!”
鐘越緊皺眉頭,掃視來人,發現其有靳威,頓時冷聲說道:“崔羽先生,方才我們之間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是我不讓你帶走他,是他不願意跟你走,若是你和你的同伴想要違背他的個人意願,強行想帶他走,那很抱歉,你們要先過我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