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之後,孟晨重新將巨石收回,然後禦劍飛到那片河道上方。
淩河河水在流入這段峽穀之前,河麵非常寬闊,但進入峽穀之後,河道卻是急速收窄。從天空高處望去,這一段長度十幾裡的河道,就如一個扁平的軍用水壺,前方河道是壺身,峽穀河道就是壺口。
“呼!”
隨手一揮,那塊小山一般的巨石再次出現,“咚”的一聲落入河水之中。
“轟隆!”
巨石落入河道,立刻被後方狹窄的山壁卡住,硬生生的將奔騰如龍的淩河河水,生生截斷。
河水奔騰流動之時,就如惡龍咆哮一般,但被截斷之後,就立刻變成“萬年玄龜”,從極動變成極靜,不再奔騰,而是緩緩抬高水位。
孟晨禦劍飛行,再次“召喚”出較小的石塊,投入巨石前方,將巨石兩側沒有封堵嚴實的縫隙,也全部堵上。
“師父,我來幫你。”
龍須虎眼中閃出興奮之色,三縱兩躍的來到孟晨附近,然後雙手發石沉入河道,輔助孟晨將漏水之處堵嚴封死。
空中觀看的辛環目光閃動,滿臉驚奇之色的看著兩人。
也隻是一刻不到的時間,這師徒兩人,不單將水高浪大的淩河完全堵住,而且將下方的巨石“堤壩”迅速加高,變得和兩岸山壁幾乎平齊。
“……軍師,我今天來的任務是什麼?”
看孟晨和龍須虎終於停下忙碌,辛環咽了一口唾沫,雙翼一振來到孟晨背後,開口問道。
“你的任務很重要……走罷,我們前往‘故道口’堤壩,那裡還有人等著我們。”
孟晨向著辛環笑道。
……
夕陽西下,月升日落。
很快,就是到了半夜時分。
冀州北部,亂石灘。
月色之下,四萬北方諸侯聯軍拱衛糧草輜重,拉出一條足有十幾裡之長的隊伍,沿著亂石灘衝積平原,緩慢向前行軍。
數百年前,這裡就是淩河河道。
淩河河水之中,泥沙含量很大,是以淩河流經中下遊之時,平均每隔數十、上百年,就會因為河道泥沙淤積,而決堤改道,流向彆處。
“岑將軍,大軍已經非常疲憊,何不就地休息一夜,明日再趕往大營?”
隊伍後方,一名偏將縱馬向前,和另一名身穿赤色甲胄的大將並騎而行,同時開口問道。
“崇公子昨日已經再次派人過來催糧了,前幾日聞太師大軍和西岐聯軍吃了敗仗,現在主將們脾氣都很大……而且,我們現在身處冀州境內,還是儘快和大軍彙合為好。”
赤甲將領低聲道。
“嗬嗬……亂石灘距離冀州城足有數十裡,冀州蘇護目前手中可用之兵至多五萬人,難道他們還敢分兵來襲取糧道麼?恐怕他們一出城,就會被西岐、太師,還有我們諸侯聯軍主力發現,沿路伏襲,一網打儘吧?”
那名偏將哂笑一聲道。
“他們應該是不敢來的……不過聽來往的信使所說,冀州城來了一個叫做‘孟晨’的軍師,此人深通謀略,膽大包天,敢為他人所不敢為……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儘快將糧草運回大營交差為好。”
赤甲大將搖了搖頭道。
“嗯,岑將軍說的也對。我們就辛苦一點,先把糧草送回大營再說吧。”
那名偏將點了點頭,然後又是壓低聲音道:“說起來也是多餘,我聽梅將軍之前所說,北伯前幾日已經趕回屬地,並且派來了信使,怎得我們還要前來討伐冀州?”
“北伯雖然已經回去,但應彪公子還扣在蘇護手中……而且崇重公子一心要替父報仇,北伯的信使,似乎也沒有多做阻攔……我覺得,這裡麵的水,深得很……”
赤甲將領,也壓低聲音向著那名偏將道。
可惜,他話未說完,就是異變驟起。
“嘩……”
一陣奔騰的異響,從隊伍後方傳來。
兩名將領都是麵色一變,快速回頭,向著後方看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