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杭籬目瞪口呆,這人是被刺激瘋了嗎,比他吃得還要狠。
歐陽征對上喻賾探究的眼神,連忙為自己辯解“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是我沒他那麼笨。”
喻賾失笑,他當然清楚歐陽征不是歐陽衡,否則也不可能被調入特彆行動部。
他隻是詫異同是兄弟,性格反差如此之大,讓人不禁懷疑他們倆到底是不是一個媽生的。
回到祠堂的鐘瀾,在聽到山神大人的指示後,把鐘家兄弟和火鳳冰凰一並帶了進來。
陰灼華的視線在五人臉上一一掠過,片刻後又收回那股攝人的視線,垂下了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祠堂裡的長明燈靜靜的燃燒著,燃著的線香煙霧繚繞,黑壓壓的牌位被煙霧包圍,分不清刻的什麼,隻是令人感到格外的沉重。
大家都默默的沒有選擇開口說話,靜帶著陰灼華的指示。
陰灼華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玉瓶,丟進鐘禾的手裡。
鐘禾被突然拋過來的玉瓶嚇了一跳,卻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
“你去西南地界取一些慕霜月的血回來給我。”陰灼華淡淡的下令。
鐘禾瞳孔收縮了一下,很快鎮定下來,恭敬地問道“裝滿這瓶子嗎?”
陰灼華“不必,要一半就好。”
提起結界的事情,她就想起來慕霜月血液的特殊之處,之前一直沒用得上的人,如今是該給她一個機會報答了。
鐘禾打量著大概十公分大小的瓶子,要一半的血液對比救命之恩應該不過分。
“山神大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鐘禾沉著嗓音問
陰灼華搖搖頭,對一旁的鐘瀾吩咐“把你那些符籙全給他。”
雖然有她的庇護,總歸是在外麵還是得有些防身的手段。
山神大人的好意鐘禾自然也不會違背,結果鐘瀾掏出一本跟作業本一樣的符紙,鐘禾有些一言難儘。
鐘瀾見自己二哥沒有伸手,便主動把符紙往他手裡一塞,還特地教他認符籙
“這是火符,這個是雷符,還有這個……”
鐘禾“……”
他深深地懷疑,這些符籙是弟弟用來練手的,仔細看符紙上還沾著些墨點。
不過鐘禾沒有拆穿興奮的弟弟,默默把符紙拿在手裡。
“你叫什麼來著?”等鐘禾一走,陰灼華注意力來到了一旁的火鳳身上。
火鳳愣了一下,才甕聲甕氣地回答“鳳璿!”
“你說過你會煉丹,對吧?”陰灼華視線從她肩膀上沉睡的煌煜劃過,淡聲問了一句
鳳璿一聽煉丹,瞬間就想到了剛來那天求著對方留下她的場景,對方當時對煉丹都不屑一顧,現在怎麼主動問了?
陰灼華從儲物戒裡翻出一卷丹方,以同樣的方法扔到火鳳懷裡,“這裡麵有兩份刻錄的丹方,你回去找個時間把它煉出來。”
火鳳拿到丹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陰灼華
“有問題直說。”陰灼華不耐煩和人兜圈子
火鳳臉色發窘,不好意思的道“我沒有材料……”丹爐是有,但是如今的世道靈草要收集十分不易,光有丹方和丹爐她也煉不成丹藥啊。
陰灼華指著鐘瀾,“你跟他去找,若是找不到再來尋我。”
火鳳一聽,精神頭就上來了,激動地拉著鐘瀾告辭,立馬去采藥去了。
而遺留下來的鐘研一個人對上山神大人,不免有些畏懼。
陰灼華沒有讓他跟著離開,自然有她的原因。
“鐘研,你去把荒山的事情儘快和特管局落實下來。”
鐘研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等會就去談好,但他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好奇,要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可不是假話。
等所有人離開後,陰灼華依然坐在太師椅上,祠堂裡的線香還在燃燒著,窗外一陣風吹過。
天空陰了下來,祠堂的光線也變得有些暗沉,長明燈的燭光搖曳照在她的臉上有些忽明忽暗,額頭上的紋樣隨著手腕的光芒明明滅滅,不多時又沉寂下去。
光影裡的陰灼華望著天空,眼中的暗光翻湧,最終歸為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