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過去十分鐘,周清也頻繁看門口,等得不耐煩了,給溫顏打電話,詢問情況。
電話“嘟嘟”聲在手機裡響起,久久沒人接聽,周清也心情變得焦躁起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機械的係統提示音傳入耳朵。
周清也看著手機,眉心蹙起。
連著打了三個電話,全都無人接聽。
周清也看向擺放在桌上未簽訂的合同,又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約定的十二點,已經過去兩小時了。
這是被放鴿子了嗎。
她一個等十分鐘都能生氣不耐煩的人,竟是空等了兩小時。
周清也冷下臉來,拿上合同,起身,推門,離開。
來時多激動,走時就有多憤怒。
*
“到現在電話都還打不通,我打了十幾個,愣是一個都不接,”周清也猛灌了一口啤酒,咬牙切齒,將啤酒罐捏得咯吱作響:“她最好是真有事耽擱了,不然,我懷疑她死了!”
在好友魏一凝家,兩人窩坐在沙發下,毛地毯上,茶幾前,喝著啤酒。
“比起她真有事耽擱了,你不如直接蓋棺定論說她死了來得乾脆,”魏一凝碰了下她的啤酒罐:“你被耍了,恭喜,乾杯。”
周清也側身麵對她:“你也覺得她是在耍我,對不對。”
魏一凝:“你把對不對去掉好不好。”
“啪”一聲,她將啤酒罐重重擱放在茶幾上:“我昨天才對她改觀,覺得她是個好人,是我誤會她了,現在來看,我真是個傻逼。”
“你就是傻逼,從一開始就不該去聯絡她,她是什麼樣的人,你高中的時候不就見識過了嗎,待宰羔羊送上門,她不耍你都對不起你的送上門,”
魏一凝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居然還相信了她的解釋,不對,那都算不上是解釋,她說你記錯了,嗬嗬,你記沒記錯你自己不知道嗎,這種屁話你也信。”
周清也被罵得啞口無言,溫顏放自己鴿子,不管什麼急事,接個電話告知一下的時間不可能沒有,這麼直接消失,說白了,就是在遛狗玩。
而她周清也成了那隻被遛的狗,被耍得團團轉。
周清也憤怒地大力拍了一下桌子,下一秒疼得立馬收回手:“哎呀,痛死了,這桌子怎麼也欺負人!”
魏一凝歎氣:“那你現在怎麼辦,你不是說新專欄的第一期至關重要嗎。”
周清也捂著砸疼的手:“隻能找人替補了,真是倒黴透了,前有楚演後有溫顏,這麼一比較,我都不覺得楚演多可恨了,人起碼是直接消失,這個姓溫的,她是把我當狗一樣遛了一圈才玩消失。”
她今天還跑陳副主編麵前炫耀,現在好了,她公司都不敢回了,簡直啪啪打臉,臉都要打腫了。
她現在已經可以想象到陳副主編嘲諷的嘴臉了。
氣死。
周清也拍拍心口,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彆彆彆,”魏一凝忙幫她拍背順氣:“你可彆氣撅過去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采訪的事,我們再找其他人,沒事沒事,冷靜,呼吸,深呼吸。”
周清也深吸一口氣,勉強緩了過來,拿過手機,點進通話列表,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將溫顏的號碼拉黑刪除。
連帶著多日來對溫顏積攢的好感也一並清零。
“你說這姓溫的是不是有病,”
“真服了,真有病!神經病一個!!”
“高中撞見她欺負人,被她整得差點退學,現在又來一次,我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
“彆讓我再見到她,不然我一定要衝上去薅她頭發,不對,要真再見到,我還是趕緊跑吧,這就是條纏著人咬的毒蛇,”
“啊,煩死了。”
她就沒見過比溫顏還可恨,還惡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