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那原本蒼白的顏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殷紅漂亮,像是被人反複摩.擦過一樣。
他眼眸深了些,意識到餘淼已經知道自己碰到什麼了,嚴介身體微頓了一下,不自然地移開視線,鬼知道他剛才在看到餘淼嘴唇的一瞬間腦海裡想的居然是——難怪那麼軟。
一簇心火燒起來,嚴介指節蜷縮,幾乎是落荒而逃。
餘淼出來時就察覺到手腕上的紅繩好像又燙了起來,嚴介一直在房間裡,紅繩受到影響本來也正常,然而正當他這樣想著時卻又察覺到紅繩上燒灼的熱意猛然平息了下來,像是被什麼突如其來澆滅了一樣。
映入眼簾的隻剩下了一截烏黑的顏色,一動不動。
餘淼抬起眼來,目光微頓了頓。
嚴介不見了?
空氣中一切正常,就連冷風的溫度也和之前沒有區彆,但是餘淼卻明顯能感覺到——嚴介真的離開了。
那個惡鬼現在不在這裡了,這個認知叫他微鬆了口氣,心情緩緩平靜了下來。
饒是他這時候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嚴介,畢竟剛才的事情太尷尬了,麵對麵簡直頭皮發麻。
嚴介走了就好。
寧舒何不知道病房裡剛才少了一個“人”,望見餘淼手上的吊瓶快要輸完了,不由道:
“我去叫護士過來拔針,小餘你先坐床邊等一會兒。”
“麻煩學長了。”餘淼點了點頭。輸了一晚上的藥,這會兒開的幾瓶液體總算是輸完了。餘淼剛才滿腦子裡都是在惡鬼麵前維持平和,差點忘了沒注意頭頂上的吊瓶。
好在護士台就在隔了幾間病房的位置,寧學長很快就找到了人。
“對了,先測量一□□溫。”
“體溫正常的話大概就沒什麼事了。”
走進來的護士一邊把體溫計遞過來,一邊低頭將手上的針頭給拔掉。
一直到微微的刺痛感從手背上傳來,餘淼緊抿著唇忍不住皺了一下眉。看的寧舒何都有些好笑:“都好幾年了,還害怕針頭?”
餘淼恐針的事情他一直知道,隻是那會兒過來針已經紮上了,他見餘淼沒有反應還以為對方已經克服了呢,誰知道原來還是害怕。
張秘書也詫異地看了眼餘總,沒想到餘總還有這麼小孩子的時候。
這麼多人都在,餘淼被說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聲:“也沒多疼,隻是有點不習慣而已。”
打趣了幾句,寧舒何也不逗小學弟了,見餘淼身體恢複差不多了才看了眼時間。
“對了,我下午還有課,差不多這會兒得走了。”
餘淼:“我送學長吧。”
寧學長一下飛機就過來醫院看他,說不感動是假的,即使是對方隻當他是弟弟,餘淼也覺得沒什麼。
寧舒何卻堅持不讓他送:“你好好養身體就行了。”
“讓張秘書送我下去就行。”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張秘書適時的站了出來:“餘總,我去吧。”
餘淼隻好不再堅持,等到看到寧學長離開他才微微按了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