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荒唐宴(2 / 2)

這方劍拔弩張的,那二房夫人陸倩又出來打圓話,“嫂嫂,你便讓一讓阿慈吧,她爹娘不在,隻剩我們幾個親戚依靠,如今這心中不平,定是要尋個地方發解的。”

她靠在朱彥慧身旁,低聲勸道,“青玉說得對,不過是個奴仆,阿慈想打發你就允她打發了吧,何苦較這個勁。”

話罷她招招手讓牆側的小廝上來,把陳嬤嬤帶下去。

“人不能帶走!”

蘇順慈突然喝住他們的動作,周遭人都愣了,朱彥慧又出來說,“你做甚,這人留不留你怎麼都不樂意,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

“兩位舅母將我堆成了個無理取鬨的跋扈,將這殺人犯洗成了一個無辜老奴現在要把人帶下去,”蘇順慈眼底荒唐,扯出一個冷笑,“那我在這京都的名聲怕是這輩子都洗不清了吧?”

“阿慈,舅母沒有……”陸倩瞧向她,懦然道。

“你把你二舅母都逼成什麼樣了,她還替你說好話,我看她是瞎了眼,白搭你這麼個白眼狼。”

“罵得好啊。”

蘇順慈抬手拍掌笑了起來,“大舅母這罵話倒是比出殯那日更新了不少。”

那一日,街巷中不少人瞧見這朱彥慧的惡態,自然有人將話傳到了這京都諸貴的耳朵裡。

“不過你罵都罵了,不將這罪名坐實還真有愧於舅母這張嘴。”

這話倒是令人愕然。

隻見蘇順慈突然走到桌席邊,拎起那壺每個桌上都有,每人都用過的茶水,向這眾人道,“方才我這大舅母說我冤枉人,我也好奇,自己究竟是不是汙蔑了,這個算作我半個外祖母的相府舊人。”

“所以我今晨托禁軍騎督幫了個忙,將今日上奉的茶水,照著那日我被毒害時的藥渣,一對一地換上去。”

“最好再做地像份名貴茶水,叫人嘗不出來。”

什麼!

人群霎時哄亂起來。

沒人不知道這皇城禁軍的厲害,女皇如此寵愛於她,禁軍騎督聽她命令可並非罕事。

“你你這!”

朱彥慧駭地大喝一聲,伸手扣入喉嚨就要把茶水吐出來。

那陸倩亦麵露難色,手不自覺地扶住胸口,卻無朱彥慧那樣失態,還上前去替她撫背。朱彥慧卻一把將人推開,甩著袖子就直指向蘇順慈的臉。

“你這是要害死我們!”

這話朝臉上砸下來,蘇順慈卻兀地笑了,道,“她不是無罪嗎?我不是無理取鬨嗎?”

“那大舅母怕什麼?”

她拎起茶壺替自己斟滿一杯,“怕死啊?”輕輕的尾音染上笑意,滿杯茶盞被她飲儘。

“這沒毒啊,哈哈。”

“你——”

“胡鬨!”

院前正廳,那早就該出現的蘇老夫人終於被人扶著出來了。

“母親!”

“母親。”

朱彥慧、陸倩兩人皆小跑過去扶她,這老夫人卻一擺手,不作理二人,而是徑直走到蘇順慈麵前。

蘇順慈心中打念,要刨出來她身上與北涼暗探的關係,是故不欲見麵便互相為敵。

她稍一行禮,“見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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