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就這麼凝滯沉寂了下來。
宋長歌豎起耳朵專心致誌地等著灌木叢外人的反應,心中忐忑不安,不敢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宋佩柯才出聲打破了沉寂——
“如此,本王記起還有事要尋皇兄,就失陪了,國師自便。”
宋長歌聽著耳側隨之傳來的聲聲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心中懸著的大石總算落了下去。
恰逢此時,一隻白貓悠哉地從角落中走出,扭頭看了宋長歌一眼。
宋長歌看著這隻長毛白貓,渾身雞皮疙瘩都要立了起來。
“啊!”她驟然彈跳起身,恐懼地尖叫出聲,步步後退。
那貓兒也被宋長歌的反應嚇得四處亂竄,徑直上了樹。
宋長歌又後退了幾步,抬眸見貓兒上了樹,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轉身準備逃竄。
她這一轉身,卻與身後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小公主,我們又見麵了。”裴懷之的聲音在宋長歌腦袋頂上響起,聲聲泛著駭人的笑意。
宋長歌嚇得將人猛地一推開,轉了個方向就要逃竄。
“原來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長歌公主——”裴懷之頓了頓,端著左手站在原地,眸子含笑,掃了眼戰戰兢兢的宋長歌,麵上現了嘲諷,嗤笑一聲道,“怕貓啊。”
“我沒有!”宋長歌甩了甩衣袖,企圖用大幅度的動作來遮掩自己的心虛。
裴懷之低低笑了聲,步步朝前走至宋長歌跟前,俯下身去,湊近宋長歌,輕聲道:“沒有麼?”
宋長歌看著陡然湊近的俊臉,如同一隻受了驚的貓兒一般,慌張後退。
裴懷之隻立於原地,看向宋長歌的眸中帶著玩味,嘴角上揚。
“裴國師與我二皇叔方才……”宋長歌見裴懷之不動,也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強忍下了懼意,隻是聲音依舊有些發抖。
裴懷之麵上神色不變,語氣也沒有波瀾:“公主可知,女子不得乾政。”
“我說的不是這個。”宋長歌搖了搖頭,疑惑地問出自己想問的話,“方才,裴國師是替我在二叔麵前打了掩護。”
若非裴懷之出聲打岔,宋佩柯怕早就進了灌木叢抓住了她。
以她對宋佩柯的了解,要是她被宋佩柯抓住,定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她不怕麻煩,但怕給母後、給徐家的幾位舅舅帶去麻煩。
至於裴懷之……
或許他也沒那麼可怕?
“怎麼。”裴懷之瞥了一眼宋長歌,嘴角上揚,“如此,公主便又要以身相許麼?”
“駙馬一事……”宋長歌點頭,說話的聲音不小,像是在給自己鼓足勇氣。
“噓……”裴懷之抬手輕點宋長歌的唇,“公主莫不是忘了,臣可是給公主吃了個好東西……”
宋長歌心中大駭,如若觸電般,下意識想將腦袋偏開。
可裴懷之用了力氣,反手又捏住了宋長歌的下巴,眸中泛起冷笑:“若是公主不聽話……這毒,可就不是臣說了算的了。”
宋長歌氣急——
她怎得將這一茬忘記了!
宋長歌正要出聲質問,就覺唇上手指微微用力,頓時不敢吭聲。
裴懷之感覺著自己的手指陷入一片濕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