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裴懷之(2 / 2)

想到此,宋長歌變了臉色,連忙從身邊人手中接過披風為宋問安披上,帶著宋問安回了鳳鸞宮。

窗外夕陽漸漸顯露了痕跡,蟬鳴聲愈發響了起來,鳥雀伴著微風歸巢,一片祥和之態。

宋長歌沐浴更衣,又想了法子擺脫了宋問安,尋了個由頭匆匆趕到了議事殿外。

她手中端著一盒果脯,抬起眸子遠遠看去——議事殿大門緊閉,門口守著倆錦衣衛,就連隨身伺候皇帝的總管太監李順德也在殿外候著。

看起來,裴懷之還沒走。

宋長歌定了定心神,嘴角端起一個適宜的弧度,朝李順德那處走去,舉起自己手中的一盒子果脯,彎著眼柔聲道:“李公公,父皇可在裡頭?”

李順德冷不丁被宋長歌這一聲問候,額間瞬間泛了冷汗,賠著笑臉回道:“殿下,陛下正與國師大人商議……”

話音還未落下,議事殿的門便被人從內裡拉開。

宋長歌朝門內看去——裴懷之一聲玄色暗金長袍,一頭墨發用銀白色的發冠豎起,腰間的白玉腰佩隨著他的邁步而晃動著。

宋長歌慌忙朝身邊的柱子後躲了躲,手不爭氣地開始抖了起來,卻又悄悄探出個腦袋去瞧。

“殿下,您這是……”李順德握著拂塵的手抬了抬,不解地看了眼宋長歌,又順著宋長歌的目光朝裴懷之看去。

宋長歌連忙噓聲打斷了李順德的話,目光死死鎖定在裴懷之的背影上。

見裴懷之不解地回頭,她又連忙躲回了柱子背後,心裡敲著警鐘。

李順德似懂非懂,意味深長地看了宋長歌所躲著的柱子一眼,轉身朝裴懷之恭敬道:“大人可還有事?”

裴懷之眯著眼看了柱子一眼,搖了搖頭,隻步步朝向那柱子邁步而去。

“噠、噠……”腳步聲緩慢而沉重。

宋長歌捂著自己的嘴,努力壓低自己的氣息,不敢發出一聲,努力地想將自己縮成一團。

“沒事。”腳步聲戛然而止,裴懷之淡然的聲音自柱子後傳來。

緊接而來的是一陣沉寂。

宋長歌感覺自己的心砰砰跳個不停,盤算著是要就此出去和裴懷之拚個魚死網破,還是暫且躲著養精蓄銳以便日後將他拉下台。

畢竟大齊留著這麼個禍害,遲早要重蹈覆轍。

“噠、噠……”又是一陣腳步聲。

宋長歌聽著腳步聲,心知裴懷之離開,但仍舊沒敢亂動,心跳咚咚跳得厲害。

待到腳步聲逐漸遠去,她這才從柱子後探出頭來——裴懷之早不見了蹤跡。

“李公公,父皇沒事吧?”她連忙問向身邊的李順德。

李順德搖了搖頭,將目光從裴懷之離去的方向挪向宋長歌,麵上不解道:“陛下沒事,公主這是?”

“壞了!”宋長歌一拍腦門,目光瞥向了身邊的李順德,“李公公,方才裴國師往哪去了?”

李順德暗暗打量了宋長歌一眼,笑眯眯地抬手指向了一個方向,答道:“回殿下,國師大人是朝宮門的方向去了。”

“這是我孝敬父皇的,勞李公公代為轉交了!”

宋長歌將手中那盒果脯一把塞進了李順德的手中。

“公公可得仔細著父皇的飲食起居,莫要叫賊人有機可乘了!”

她將話迅速說完,抬步便朝著裴懷之離開的方向跑去。

隻是她順著通往宮門的方向尋了一遍,也沒瞧見裴懷之的身影。

她正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著,腦中盤算著如今所知曉的一切。

前世宋佩柯毒殺了父皇,篡奪了天下,一切都要歸功於裴懷之的毒和謀略。

如今宋佩柯還未回京,她隻需要盯著裴懷之,讓裴懷之遠離宋佩柯,或是讓他倆相看兩生厭,便能阻止裴懷之成為宋佩柯的得力助手。

也就能阻止將來的那一出血染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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