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一言以蔽之，他覺得趙歸真有問題，所以將他列入了懷疑目標之中，他說道：
“雖然茅山上清和野茅山是兩回事，說茅山上清弟子修習野茅山邪術，就跟我國陸軍向非洲陸軍學習一樣滑稽，但這個人...”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人的麵相很特彆。”
被周鳴打斷，肖自在沒有反感，甚至露出笑容，那是...被認同時自然而然揚起的微笑。
“你也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問題？但我怎麼看著挺正派啊。”
竇樂好奇的問道，周鳴點點頭，說道：“整體和局部，都是會騙人的。
就好像有的美女，看起來的感覺很漂亮，但是細看五官、比例、皮膚都不算出彩。
而有的人五官、臉型比例都很出色，卻無法給人好看的感覺，還有些人...隻拍某個角度或某個五官，給人長得還不錯的感覺。
想要通過麵相去了解一個人，就不能隻是“乍一看”，而是得細看，看耐不耐看，有時候還得卸了妝、關了濾鏡才能看清楚。
但我一般都不看卸妝後的，因為...”
“偏了，跑偏了。”
竇樂輕咳，卷了卷手中資料，說道：“雖然你和老肖達成了一致意見，但...還是得要證據。
雖然不是公事，但後續的處理，還需要借助公司的能量，而這麼做...就得有個說法，能給到上清那邊。”
他雖然經常給肖自在加餐，但是那些“餐”，也是需要有個正當理由的，哪怕眾人皆知罪有應得，也得有足夠的證據才能擊殺。
更彆說趙歸真可不是什麼全性妖人那種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雖然被趕下山，可和上清仍有一份香火情在。
要是日後曝光，公司拿不出證據，那麼對於公司的形象，可是重大打擊。
說不定他和肖自在都要為此事付出巨大代價，甚至...無法再搭檔下去。
“那就查吧，這個現場是什麼時候拍的？”
周鳴翻到前麵，指著一張現場照片問道，肖自在探頭看了一下，說道：“就在前天，我親自拍的。”
“那應該還能找到一些東西，現在就過去吧，說不定弄完還能趕上晚飯。”
說完，周鳴看向竇樂，竇樂還沒開口，肖自在就說道：“我和你去就行，老竇去訂個包間吧。”
竇樂看著肖自在那隱隱泛紅的眼睛，轉頭對周鳴說道：“周鳴，拜托你了。”
周鳴點了點頭，起身朝著肖自在的肩膀抓去，肖自在本能想要避開，但還是忍住了。
畢竟他也從華中那邊，得知了周鳴似乎有不可思議的遁術。
“隨從顯形！”
兩人瞬間消失，出現在案發現場，肖自在的適應速度比王也要快得多，隻是吞咽了一下，就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說道：“手套、口罩、勘察燈，常用的我都有。”
“不用，而且警方在這方麵，比我們專業，在最初的現場都沒查出來什麼，我們撿二手的就更彆想了。”
周鳴走到一張倒地的凳子前，抬頭看了看係在吊燈燈座的繩索，說道：“怪不得找小男孩，要是掛個成年人，說不定掛點就崩了。
這邪術的發明者，還有點先見之明，知道現在的房子沒梁。”
“......”
肖自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周鳴的腦回路，似乎很清奇。
周鳴調轉魔杖，猶如吹嗩呐一般持握，念道：“蹤跡顯形！”
【一個可以使近期魔法痕跡顯現，用於尋找家中遺落的魔法物品或躲藏的魔法生物的魔咒。】
隨即他旋踵同時，吹動魔杖，猶如煙霧般的金色粉末出現，充斥在房間之中，地上也出現了四行足跡。
“你我二人有兩行足跡...”
肖自在雖然不理解魔法，但是理解現狀，他指著另一行足跡，說道：“這是我前兩天經過的。”
“那就剩最後一個。”
話落，周鳴將魔杖插在最後一行的腳印上，瞬間房間內金粉活躍起來，在那個腳印上方，逐漸彙聚成一道人影，以及人影的活動軌跡。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