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因為那個男人的書,日本人都瘋了!(2 / 2)

他們的人生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明明天天勞作著,卻漸漸荒廢了一切。

而同樣空虛的精神世界讓他們更是備受煎熬。

讀《挪威的森林》,不同階層,不同的人,會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但相同的是,他們都在為“渡邊、直子和綠子”三人的愛情哀傷,為直子的自殺哀歎、為渡邊的迷茫感同身受、為綠子的開朗活潑擔憂。

故事的最後,玲子的身影消失在海灘邊,渡邊還在一遍遍重複彈奏著《挪威的森林》。

他說他想通了,準備去找綠子,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可讀者們都清楚。

在的開篇,三十七歲的渡邊孑然一身,獨自降落在了德國漢堡機場。

他的身邊沒有綠子,沒有玲子,沒有直子,唯有孤獨,以及對直子的懷念,對綠子的記憶,和那首不斷在腦海裡重複的《挪威的森林》。

“啪嗒——”

雜誌再度被合上。

這次,千早琉璃是真的看完了,也是真的難受了。

“北川老師”連剛才還像猴子般活潑的千鶴惠都沉默了。

原以為是甜蜜的愛情故事,原來是“致鬱”的愛情悲劇!

“啊——”

蛇喰麗雙手按著方向盤,心情更加更加更加複雜了!

這家夥!

難怪不告訴自己故事的結局。

好看是真的好看,致鬱也是真的致鬱!

當文字被冠以重量,也許壓到人們心頭的情緒會比想象中的要強烈許多。

1997年11月號的《文藝》被一次次搶購一空,讀者們的購買熱情仿佛永遠不會退散。

有的人甚至乾脆把《挪威的森林》完結章一頁頁撕了下來,然後重新糊好,裱起來放在家中的書櫃裡——

他們不希望其他人的“玷汙”了北川老師的作品。

純正的“北川秀風”使得全日本的民眾對這部趨之若鶩。

不單單那些狂熱書迷,精神自翊為文學家的群體也瘋狂追捧起這部“愛情”。

北川秀為了讓劇情更貼合年輕人的感受,刻意加重了愛情味道,減弱了文學性。

這樣的變奏並沒有引起文學評論家們的不滿。

相反,他們引經據典,認為這樣最獨特的“北川秀風”才是最符合北川秀的“文學性”。

衝鋒在最前麵的森哲太郎用一句精辟的評價說出了人們的心聲:“北川老師每一次動筆,讀者和社會就和準時漲退的潮水一樣,隨著他寫的東西產生各種情緒變化。”

大家就像是北川老師手裡的提線木偶一般,他說哭,他們就嚎啕大哭,他說笑,他們就喜笑顏開!

這一期的《文藝》,毫無懸念的又創造了文學雜誌,不,應該說是日本出版界的首刷日曆史紀錄——

131.4萬冊!

【因為那個男人的書,日本人都瘋了!】

這是英國泰晤士報文學板塊的頭版新聞標題。

由於和河出書房遲遲沒有談攏具體條約,英國方麵每次引進北川秀的都慢了一拍。

結果就是英國的官方宣傳部門永遠是在打擊北川秀的盜版,正版出版社們怨聲載道,抱怨上麵的人不知道儘快把這個家夥的全部拿下!

因為看不到正文,許多海外讀者隻能看《挪威的森林》的序言和後記來填補內心的空虛。

在的後記裡,北川秀用簡單的語句說道:“這其實是一部極其私人的。

就像有些人喜歡我,有些人不喜歡我一樣,有些人會喜歡這部,有些人則對它嗤之以鼻。

但我希望,這部會淩駕於我個人之上,永遠流傳下去。

我想把這部獻給我那些死去的,以及還好好活著的朋友們。”

好事的讀者們在看完《挪威的森林》後,立即開始了各種劇情和文學性上的討論。

很快,大家就注意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

“直子”這個角色並非空穴來風。

《且聽風吟》的主人公“我”,曾和三個女生有過交往,最後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戀人,與“我”相處八個月後,在校園外網球場旁邊的樹林中自殺身亡,屍體直到開學才被發現,整整在風中搖擺了兩個星期。

《1973年的彈子球》中,這個女孩作為“我”的戀人再次出現,此時她有了直子的名字。

《螢》中也出現了直子,沒有結局,隻有結尾消失的螢火蟲光點。

即“直子”這個形象,是在北川秀寫書時,被一步步完善和填充的,直到《挪威的森林》,才有了這麼一個令人記憶猶新的角色。

然後就有了更深入的討論。

發帖的網友認為,直子代表著無法與社會融合,代表著無法擺脫而又影響著現在的過去;

玲子代表著過去與現在的連接融合,代表著對過去的妥善處理;

綠子代表現在,代表著對現實的合理認同。

在裡,直子無法擺脫過去的陰影,無法走入現實,最後隻能以毀滅告終;

而綠子則是始終堅持著一種現實的態度。

主人公在“過去”與“現實”之間難於抉擇。

最後還是通過玲子作為“觸媒”,釋放了出去,才能夠真正深入現實。

因此許多人認為北川老師的“北川秀風”故事性高,文學性弱的問題根本不存在。

是他們沒看懂而已。

總之波濤洶湧的討論聲中,《文藝》的銷量節節攀高,讀者們對儘快出單行本和影視劇的呼聲也極高。

同時,因《挪威的森林》而提出的窮忙族概念,也在日本全國上下火遍了。

新的金融危機帶來的社會不景氣被正式擺在台麵上,引起了民眾們的思考。

為了配合北川老師新書締造的氛圍,六大電視台特意出了與經濟不景氣相關的特輯節目。

東京放送TBS的相關節目裡,記者行走在日本秋田縣。

沒想到這個頗有名氣的城市,內部居然有很多空無一人的村莊,總數量已經超過一百個,並且還在逐年增加。

對還留在村莊的人而言,生活變得越來越艱難。

據統計,單今年秋天,棄農農戶就達到六千家——

日本是一個非常依賴海外進口的國家,為了保證第一產業的競爭力,政府對海外糧食進口限製極多。

所以整個國家2億民眾,起碼一大半人是靠著這些農戶養活的。

農戶減少,就意味著糧食在減少。

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除此以外,人們因收入減少而主張拒交稅金,由於要求者眾多,稅務所還開設了特彆窗口進行專門處理。

一個地區的農戶和商店店主共240人為此召開了集會:“今年冬天沒錢買取暖用油,隻能少吃一頓飯,省下錢去買油。”

也許節目為了效果有所誇大,但日本鄉村地區的經濟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遠在美國的北川秀看到這種情況後,與夢子商量了一番,決定將《挪威的森林》所得的稿費和版權收益分一半出來,以自己的孩子阿徹和綠子的名義建立慈善基金會,用來幫助這些困難到極致的普通人。

因為深切的清楚這個年代慈善行業裡的黑幕,所以北川秀和夢子決定於十一月底回國,自己親手操刀此事,不給那些吸血鬼們可趁之機。

而在北川秀和夢子動身回國前,北川秀忽然收到了一封來自直木賞理事會的電子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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