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向明先去收拾東西,而我上樓去了朱所的辦公室。
將自己的來意說明白,朱建山笑嗬嗬地答應下來,將我拉到沙發上坐下,給我倒了一杯熱茶。
“還記得之前你在我家發現的那個陣法嗎?”
我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之前在朱建山彆墅頂樓雜貨間發現的借運陣法,還在那牆壁裡發現了三隻鬼和一條狗。
“記得,朱所,對了那三隻鬼和一條狗怎麼樣了?為什麼會在您家發現那種陣法呢?”
朱建山抿了一口茶水,臉上皮笑肉不笑:“它們沒事讓我送下去投胎轉世了。”
“那個房子是二手的,之前的房主我找人查了一下,發現他竟然在監獄裡,我抽空去找他問了一下,他告訴了我。”
“他父親之前做生意的,後來去世後他將家產都賭光了,就剩這一個彆墅,走投無路之下,他找到了一個邪道士。”
“那個道士告訴他,殺三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將他們的屍體煉成骨灰,再找一條黑狗,在它活著的時候剝皮抽筋,用帶血的狗皮包裹那三個人的骨灰。”
“將這些埋進彆墅的牆裡,再把這彆墅賣出去,可以將入住的人的運氣吸過來,但可惜了是我買的這個彆墅。”
“他借不到運,手裡的錢又揮霍一光,殺人的事情也被發現,本來應該下個月執行死刑,但我找了點關係,昨天已經死了。”
看著朱建山臉上的笑容,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將麵前的熱茶喝了精光,心裡的寒意才消失了大半。
從朱建山辦公室離開後,我又找到葉時月,將事情簡單跟他說一下,就走出研究所,上了向明的車,趁著月色我們開車離開。
到向明姐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向明姐住在一個新小區,是七層的小洋樓,我們到達五樓,向明輕敲防盜門。
很快,裡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著吱呀一聲防盜門開啟,露出裡麵的人影。
那是一位降臨五十歲左右的大姨,雙眼紅腫,布滿紅血絲,看起來好久沒休息好的樣子,在看見向明的一瞬間淚水再次湧出。
向明上前半攬住她,介紹道:“江哥,這是我媽趙愛霞,媽這是我同事江空青,江哥肯定能把我姐治好。”
我被請進屋子裡,剛踏進屋子,窗戶邊的窗簾無風自動,燈光頻閃,異樣的感覺襲來,我冷哼一聲,眼前的景象恢複如初。
趙愛霞看見這一幕,被驚的說不出話,但很快反應過來走到我麵前拉住我的胳膊,神色滿是哀求:“江大師,你救救我女兒吧!她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救救她!”
說罷雙膝一軟就要跪下,我急忙攔住,聲音溫和:“阿姨,我跟向明關係不錯,你不用這樣,叫我小江就行。”
趙愛霞拉著我,推開了裡麵緊閉的房門,入眼就看見一個女人披頭散發被束帶綁在床上,此刻正在熟睡。
靠近房間,就能感覺一股陰氣襲來,下意識將天眼打開,就看見那女人身上密密麻麻趴著數十隻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