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反目成仇(1 / 2)

皎月似驕陽 千黛生姿 12023 字 2024-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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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霜郡主和江清舒回了齊國公府,向江夫人說清楚了今日刺殺的事情,還說江清舒今日受了驚嚇,囑咐江夫人好生照顧她。

江夫人客氣的送走了靈霜郡主,眼神審視的看向江清舒問道:“舒兒,郡主說的可是實情?”

江清舒摸了摸脖子,臉上做出後怕的神情,誠懇的說:“是,刺客為了逃脫,殺了金枝和金玲,挾持了女兒。”

江夫人聞言依舊疑心的問道:“他們為何要挾持你?”

江清舒見她依舊疑心自己,斟酌回答:“母親,我們幾人當中隻有女兒沒有武功,刺客大概想著女兒容易挾持,情急之下殺了擋在女兒麵前的金枝和金玲,以此挾持女兒逃脫。”然後再次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

江夫人看著她脖子上長長的劃痕,疑心消了大半,追問道:“誰救了你?”

江清舒臉上故作嬌羞的樣子,如實回答道:“是太子救了女兒,太子還誇女兒很有膽識。”

江夫人聞言滿意的點點頭說:“你先下去療傷,回頭我再給你送兩個貼身丫鬟。”

江清舒聞言恭敬的退出了正廳,心中很是挫敗,看來隻有想辦法徹底脫離齊國公府才行,否則都是小打小鬨,不起任何作用。

江夫人來到江品言的書房,將事情都與他說了,很是欣慰的說:“看來,舒兒進展的不錯,太子今日從刺客手中救了她,足以說明太子對她不同。”

江品言點頭讚同,然後問道:“夫人,你說究竟是誰要殺孟雲嵐?”

江夫人聞言分析道:“她來京城沒幾日,唯一結怨的隻有丞相夫人母女,應該是她們動的手。”

江品言想到那個拆散了他和心愛女子的人,不禁厭惡道:“那對母女簡直就是愚不可及,太子和秦王怕這次怕是不會輕易饒了她們。”

江夫人眼中閃過鄙夷,附和道:“她們如今在京城的名聲都爛透了。”然後極為不屑的說:“虧得安兒以前還與我提及過孟紫嫣。”

江品言聞言皺眉拒絕道:“讓他趁早歇了那份心思,高門貴女才配得上我國公府的門庭。”

江夫人點頭說:“我看大哥的家的悠悠就不錯,若是能嫁給安兒也是樁美事。”

江品言聞言,臉上的神色很不自然,語氣溫和的勸道:“夫人,嶽父怕是不會同意,你莫要與嶽母提及此事,免得也與嶽母生了嫌隙。”

江夫人聞言,想到她當年違背父親的意願嫁到了國公府,這些年父親從來不讓他們登門,母親也是背著父親約她出來相見,遂歎息的說:“我也是隨口說說而已。”

江品言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攬住她,很是愧疚的說:“若不是因為我,夫人也不會與嶽父翻了臉,這些年苦了夫人了。”

江夫人聞言靠在她的身上,柔聲說:“夫君莫要如此說,我心甘情願的。”

孟紫嫣坐在院中焦急的等待消息,隻要今日孟雲嵐死了,一切就都會回原位,她才不稀罕什麼側妃,她要做就做太子妃。

黑衣人帶著一身的傷回來稟報:“小姐,我們失敗了,其餘三人都被太子和秦王抓了起來。”

夏嬤嬤臉色大變的問道:“怎麼會與太子和秦王撞上?”

黑衣人恭敬的說:“本來我們已經快得手,不曾想秦王和太子得了消息趕過來,我們才寡不敵眾,隻有我一人逃脫了。”

夏嬤嬤覺得此時乾係重大,立馬吩咐那名刺客:“你馬上去忠勇侯府,將此事告訴老夫人,請老夫人定奪。”

孟紫嫣見黑衣人聽了夏嬤嬤的吩咐,直接飛上房頂離開了,心中很是不悅,他如今倒底是誰的人,一群沒用的東西,殺不了人還惹了一身的葷腥。

夏嬤嬤絲毫沒有注意孟紫嫣的表情,很是自責的說:“老奴就該勸著點兒小姐,如今怕是不好收場,也不知老夫人會不會怪罪。”

孟紫嫣聞言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無所謂的說:“我是丞相府的小姐,此事與我沒有關係,太子和秦王沒有證據就拿不了人。”

夏嬤嬤皺眉不滿的說:“那是老夫人給二小姐的人,如今捅出簍子,忠勇侯府也會受到牽連,二小姐怎麼可以說風涼話。”

孟紫嫣很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說:“他們是外祖母的人,外祖母是太後的親妹妹,有什麼好怕的。”

夏嬤嬤見她要將事情都推到忠勇侯府的頭上,心中不禁有些憤怒,老夫人處處為她考量,她卻在此時想著如何擺脫關係,當即警告道:“小姐莫要忘了,你是靠著老夫人才在丞相府站住了腳。”

孟紫嫣對她的忍耐達到了頂點,語氣不善的提醒道:“你隻是一個嬤嬤,我與你在外祖母心中的分量孰輕孰重,你當知曉,擺清你的位置,莫要惹怒我。”

果兒和杏兒見此直接將她擒住,孟紫嫣抽了她一個大嘴巴罵道:“丞相府的嫡女豈是你一個老貨可以置喙的,你就是一個下賤的奴才而已。”

孟思明得知護國寺的消息後,隻是彎了一下嘴角,心情很好的坐在書房寫字。

中午的時候,下人慌忙的進來稟報:“老爺,大理寺卿帶著人闖了進來,說是要抓二小姐。”

孟思明聞言從容的走出書房,來到到孟紫嫣的院子,看見她躲在丫鬟身後與張俊臣對峙,當即走上前朗聲道:“放肆。”

張俊臣聞言回過頭衝他抱了抱拳,絲毫不讓的說道:“相爺,得罪了,太子和秦王今日護國寺遇刺,刺客交代他們是受孟二小姐指使。”

孟紫嫣見孟思明來了後,極力辯解道:“父親,不是我,那四人是忠勇侯府的人,我一個小女子怎敢刺殺太子和秦王。”

孟思明很是滿意她的說辭,當即說道:“誤會,都是誤會,那四人確實是林老夫人的家臣,我兒是萬萬指使不動的。”隨即指向夏嬤嬤說道:“這個人也是忠勇侯府的人,張大人將她帶回去一審便知。”

夏嬤嬤看見父女二人如此往忠勇侯府身上扣屎盆子,當即不滿的說:“二小姐,明明是你指使他們刺殺孟雲嵐,為何還要推到老夫人的身上。”

孟紫嫣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極力撇清關係,怒道:“我為何要刺殺長姐,明明是你們忠勇侯府想刺殺太子和秦王,為何要推到我的頭上,還想拉丞相府下水。”

孟思明心中對她的說辭極為滿意,當即向張俊臣拱手道:“我兒定然不會說謊,還請張大人給本相一個麵子。”

張俊臣看著父女二人極力的將事情往忠勇侯府身上扣,到是省去了他很多麻煩,就暫且先放過孟紫嫣,當即冷哼了一聲,指著夏嬤嬤吩咐道:“將她給我帶到大理寺嚴加審問。”

夏嬤嬤臉色大變的罵道:“孟紫嫣你狼心狗肺,孟思明你不得好死,老夫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孟紫嫣心有餘悸的看著夏嬤嬤被帶走,然後討好的來到孟思明的麵前跪下,痛哭流涕道:“女兒謝過父親。”

孟思明直接用力的踹了她一腳,然後厲聲吩咐道:“將二小姐給我關起來。”然後又看向眾人警告道:“都給本相看清楚了,誰才是府裡的主子。”

孟紫嫣慌忙的抓住他的衣擺求饒道:“求父親開恩,女兒知錯了。”

孟思明毫不留情的將她踢開,直言不諱道:“你如今沒有任何靠山,本相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孟紫聞言嫣臉色慘白,慌忙的說:“女兒以後絕不敢違逆父親。”

孟思明眼神不善的看著她,她如今也隻有一張臉可以拿得出來,遂無情的說道:“過幾日隨本相出去會客,你母親浪蕩,你就隨她做個浪□□。”

孟紫嫣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刺殺不成反將自己逼到如此境地,父親還要自己去陪他的同僚,手指不禁用力的抓在地上,都是因為孟雲嵐,自她來了京城就害得自己從雲端跌落泥濘。

忠勇侯府,林老夫人聽見那名黑衣人的稟報,氣得扔了手中的茶盞怒罵道:“愚蠢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然後立即吩咐道:“你馬上將那三名侍衛的家人都控製起來,你以後改名叫林誌。”

林誌恭敬的就要退下,就聽見下人慌忙的進來稟報:“老夫人不好了,大理寺卿帶著人馬氣勢洶洶的來了侯府。”

林老夫人臉色鐵青的站起身說:“看來是晚了。”隨即對著林誌命令道:“你馬上去二皇子府,將身上的刺青洗掉。”然後就帶著人走出正廳,在前院與張俊臣撞上,當即臉色不鬱的說:“張大人,好大的威風?”

張俊臣恭敬的拱了拱手道:“林老夫人,得罪了。”然後對著身邊的人厲聲吩咐道:“給我搜。”

林老夫人當即怒道:“放肆。”然後眼神不善的看向張俊臣威脅道:“老身的府邸豈是你說搜就搜。”見張俊臣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遂語氣緩和了一些說:“張大人總得告訴老身,為何要搜老身的府邸?”

張俊臣如實回答:“今日太子和秦王在護國寺遇刺,被抓的刺客交代是受孟二小姐指使,孟二小姐卻交代是林老夫人派林家的侍衛刺殺太子和秦王,還說另一名刺客逃到了忠勇侯府。”

林老夫人聞言直接大怒道:“一派胡言,我兒已經與他孟思明和離,他丞相府做的事情與我忠勇侯府何乾。”然後極為不悅的說:“我林家的侍衛當年統統消去了身上的族徽,太後將僅剩的幾人賜給了二皇子,她孟思明父女有幾個膽子敢誣陷當朝皇子。”

張俊臣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林老夫人會如此說,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就聽見林老夫人朗聲吩咐道:“來人,去將二皇子府的侍衛都叫來,看看他們身上是否有我林家的族徽。”

張俊臣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他和太子能憑的就是刺客身上的刺青圖案,如今怕是不能再以此為依托,遂直言不諱道:“丞相大人已經證實那四名刺客是林府的舊人。”

林老夫人聞言直接罵道:“他孟思明就是一個小人,打著林家的旗號做下此此事,反過來向往林家的頭上潑臟水,想都不要想。”然後立即吩咐身邊的人:“馬上送信給太後,就說有人誣陷林家,讓林家的人死了都不得安寧。”

張俊臣聞言心中有些猶豫,若是太後出麵怕是不好收場,看來今日是搜不了忠勇侯府了,遂不甘心的拱了拱手客氣道:“林老夫人,下官打擾了,這就帶著人離開。”

林老夫人看著大理寺的人離開了,當即臉色鐵青的說:“將二小姐立馬給我送到城外的莊子上自生自滅,忠勇侯府以後與孟紫嫣姐弟斷絕一切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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