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姑娘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即使不做皇帝,那些曾經牽涉到宰相府一事的人,我也會幫趙姑娘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但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做一件事。”
……
趙明薇再次聽到蕭珩的消息時,他已經向新帝主動請纓,帶領皇城精兵與中原軍一起誓守大月安康。
趙明薇也是那一刻才知道蕭珩要做的事是什麼。
她隻覺得自己似乎從未真正認識過蕭珩,原本她以為對方的抱負便是登臨帝位,可他後來的所作所為,似乎都是以身為大月謀萬全。
同樣開始質疑自己的還有楊瓊。
“我當初莫不是真的誤會了蕭珩,他竟然是個如此有血性的皇子,竟然要親自上陣。”楊瓊一拍桌子站起,“我楊瓊敬他蕭珩是條漢子,我也要去打仗!”
楊瓊眼中閃爍著興奮,她終於能見識真正的戰場了。
趙明薇隻低頭思考了一瞬,再抬起頭時,目光中亦滿是堅定,“師姐,我也與你們一起,戰事開始,軍中一定需要軍醫。”
楊瓊雖然有些擔憂趙明薇身子骨弱,會禁不住軍旅艱苦,但趙明薇的堅持又讓她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師妹早就已經不是需要自己救回師門才能活下去的小孩兒了。
燕向明自是不用說,趙明薇去哪兒,他便去哪兒。
令趙明薇沒想到的是,阿蓉和長生也要跟著他們一起。
不管她怎麼勸,阿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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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副平靜的表情,“周小姐,我隻是做一個侍女應該做的事。”
長生則是義正嚴辭,“我娘說了,遇到一個好主家不容易,周小姐,你之前給我預支的工錢我還沒還完,我一定得跟著你,否則我娘也會罵我不守信用的。”
而更令趙明薇感到愧疚不安的,是剛跟著她來到京城,還什麼都沒學到就要被迫麵對這種情況的二狗。
“二狗,我們還是先將你送回花城吧……”趙明薇看著正在收拾自己的小包裹的二狗,心中的愧疚快要將她淹沒,她當初不該就這麼答應二狗隨她學醫,她的生活充滿動蕩,二狗跟著她也要麵臨危險。
“小薇姐姐,你不要再勸了,我已經長大了,我明白我在做些什麼,我就想跟著你學醫,我想治病救人。打起仗來,一定會有很多大月百姓受傷,他們需要醫師,我想幫助他們。”
這幾個月來,二狗又長高了許多,如今已經快超過趙明薇了。
看著他依舊稚嫩的臉上迸發的力量,趙明薇再也說不出勸阻的話。
於是,他們便同蕭珩一起踏上了為國而戰的路。
……
臨行前,蕭珩去看過被嚴密關押起來的漠北國使臣,那個“口出狂言”的使臣蓬頭垢麵地被綁在地牢裡,為了防止他自儘,四肢都牢牢地被捆紮著,口中也塞著破布,儘管狼狽不堪,他眼中卻充滿了激昂之色。
蕭珩取下他口中的破布,對方果然沒有自儘,反而嘲笑著蕭珩,“你們大月在那樣一個皇帝手下,就像被沙蟻啃噬過的樹乾,早就是外強中乾,我就在這牢裡等著我們漠北鐵蹄踏破大月的那一天。”
對方言辭激烈,蕭珩卻表情平淡。
“為什麼?”蕭珩擦了擦臉上濺上的口水,直視著對方充滿血絲的眼,“戰事一起,漠北也不可能毫發無損,不怕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麼。”
“為什麼?!你們大月人問我為什麼?你們知道在一個巨人身邊的小國的感受麼?!憑什麼你們生來便能享受得天獨厚的環境,憑什麼我們便要仰你們鼻息過活,我們漠北國的百姓也想過大月的好日子!”
對方身後的鐵架快要被他拉動,門外的守衛連忙進來按住。
蕭珩聽了對方的話,若有所思地走了。
……
“周小姐,保重。”許醫師一臉不舍。
燕向明看著不遠處那個白臉醫師對周小姐拉拉扯扯個沒完,心頭十分不爽,他還記得周小姐剛來京城不久便與對方逛了街市。於是他身體比腦子塊地在對方將手裡的包裹遞給趙明薇的下一秒,劈手接過那個包裹便拉著趙明薇離開了。
“噯,等等等等,小心一些。”
聽到包裹裡的東西在燕向明大步流星下發出“叮鈴桄榔”的聲響,趙明薇趕緊把東西搶了過來,打開包裹檢查一番後鬆了口氣。
燕向明見狀更難受了,就那麼在意那個白臉醫師送的東西麼。
他正沮喪地垂著頭,一隻白皙的手遞過來一隻瓷瓶。
“給你的,托許醫師做了一些藥膏,雖說你體內的毒素已經拔除了,但還是用些外用的膏藥鞏固一些才好。”
隻一瞬,燕向明便心花怒放起來,原來是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