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著裝樸素,黑色的粗布衫長袍,彆無外物裝飾。
浮白裝作吊兒郎當的闊少,問夥計要了兩壇好酒,又隨口說,慈溪鎮還有狀元郎?
夥計哈哈笑著說:“是哩,陸雋是咱們慈溪鎮學富五車的青年才俊嘞,他今年要參加秋闈,我叫他大狀元,是給他鼓鼓勁呢。”
有了名字,浮白順著去彆處搜尋有關陸雋的事,查出陸雋是花塢村的村民,父母雙亡,在慈溪鎮給客棧做長工,以及他和胡天福之間的淵源。因他的命運坎坷,是以同村的村民對他避之不及,提起陸雋的名字,都是滿臉的一言難儘。
山路緩緩平穩,馬車往下行駛。
虞雪憐大抵是頭暈的緣故,她沒有接著問浮白,隻安靜地坐著。
若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陸雋,虞雪憐想到的便是慘字了。
到了明年,陸雋就如客棧夥計所說,考中新科狀元。
她要在這段時間儘可能地幫扶陸雋。
……
慈溪鎮的街巷短窄,來往的百姓卻很是擁擠。
虞雪憐戴了月白幕籬,她今日刻意打扮得極不起眼。
普通的布料做成的襦裙,顏色是暗淡的綠。出府前晚香用異樣的眼神目送她,毋庸置疑,她自己也覺得這件兒衣裳奇醜。
她和浮白相處得久了,倒是有幾分姐弟的感覺。兩人在街巷邊走邊逛,不知不覺地到了永寧街。
永寧街擺攤的小販不多,虞雪憐漫無目的地走著。
她停在一方木桌前,上麵擺著筆酣墨飽的字帖,淡墨渲染的詩畫,筆觸細膩入微。
旁的小販吆喝著,唯獨這張木桌靜悄悄地立在這兒,像創作出這些字畫的人一樣,沉穩內斂。
虞雪憐拿起一幅芍藥花圖,抬眸問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