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子嘗了一口肉乾粥,讚同地點頭:“徐三郎為人不錯,教導出來的孩子自然不錯,可惜三郎了。”想當初徐三郎去了,還托人隨禮叫吊唁,誰知一眨眼,大家就去逃難。
世事難料。
“阿爹,我們是跟著徐家村人,一起去吉慶府嗎?”薑氏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到了吉慶府,下一步怎麼做?還是和徐家村的人一起嗎?
張夫子搖了搖頭:“到時候再說吧,這一路下來,隻能拜托徐家村人照顧了。”
畢竟是老熟人了,來到陌生地方,最好抱團取暖。可外麵的情況怎樣,目前還未知。事情變化得太快了,有時候,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
張小妹啃了一口地蛋子,好好吃,好香甜,比肉還好吃,再喝一口苦澀的野菜湯,這些野菜,還是徐家人給的。
忽然有種流淚的感覺,就像在外麵的遊子,回到故鄉。或許是徐家村人的鄉音,讓人熟悉安心。
“阿爹,不如跟著徐家村一起,我們力量太單薄了,獨門獨戶,會被人欺負。”家裡婦孺多,阿爹又殘廢了,全靠二哥,難支撐。
經常聽說本地人會聯合起來欺負外地人,甚至有歹心的人吃絕戶,弄個仙人跳,讓你跳進去,讓你吃啞巴虧,有苦難言。與其這樣,不如跟著徐家村。
徐家人淳樸至善,聽徐老三說,村裡的丫蛋娘和半瞎子不是徐家村人,也是半路加入的。老弱病殘都不嫌棄,可見徐家村的村品。
留在徐家村,總比和陌生的人住一起。
張紹濤聽到妹妹的話,覺得有道理,但話不能講死,阿爹說得對,變化的太快,很多決定隻能臨時決定。
對著張夫子說:“阿爹,小妹說得有道理。不過,到時候在看,你說得對,等到吉慶府,再根據情況做決定。”
“紹濤,吃過飯後,你去找村長過來,我們留在村,要拜托村裡的照顧,是個累贅,咱們給些銀子,比較安心。”逃荒出來,馬車,糧食,甚至人也丟了。
但銀錢總藏著些。張夫子覺得給錢徐家村,求人的時候,也不心虛。
張紹濤讚同:“是的,還是阿爹想得周到,給些錢村裡,待著也安心,路上需要徐家村的庇護。”跟著村走安全,人多勢眾,外人看到也退避三舍。
何況打頭是福達的阿娘和大哥。腰圓膀粗,誰見到他們,誰都掂量著。
徐老三帶著虎皮和曾氏文博回來,至於當歸,他阿娘喊他回家吃飯了。
程顧卿看到洋洋得意的好三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怎麼了,扛著虎皮亂逛!”
徐老三趕緊解釋:“阿娘,老師和師兄要看,我被逼的。”說得好不情願,外人還以為張夫子逼良為娼呢。
程顧卿一巴掌拍過去,惡狠狠地說:“把虎皮晾起來,吃飯。”
洗手還是不洗手,隨便了,大菌吃細菌,也沒看幾個人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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