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笑容抑製不住地上揚,那條傷疤絕不是無意識導致,隻會是人為。
“咳咳咳。”
感冒讓他隻能用嘴巴呼吸,可偏偏嗓子如同被刀片劃過,呼吸艱難。
【你的身體機能在下降!】
小藍注意到極速下降的健康值,【你做什麼了?!】
這樣下去,考試會因為保護考生而強製驅逐。
怎麼回事?
森山憐也不知道,普通感冒不可能讓他身體機能崩潰,隻會是外在因素。
咳嗽,呼吸不順……難道是……
他眸色一亮,從床上滾下來跑出病房。
「炸彈」安靜的待在原地。
森山憐整個人軟綿綿地跪在地上,白色粉末與水漬圍在炸彈旁邊,他們宛若手拿利劍的騎士保護著中心的國王。
【危險動作,請勿接觸。】
【危險動作,請勿接觸。】
【危險動作,請勿接觸。】
紅色的大字貼在地上,森山憐略過它捏了一小點到鼻尖,刺鼻地味道讓他忍不住咳嗽。
輕咳幾下後,他伸出手指放在與粉末交/融的水澤中,灼燒感通過神經末梢傳入大腦。
森山憐模糊的視線裡一小片一小片的白色粉末讓他忍不住笑出聲。
倒是自己看走眼了。
【檢測到考生身體狀況不適,特此終結考試。】
【考生成績作廢,於10分鐘後離開考場。】
頭頂的燈光模糊刺眼,新鮮空氣如春雨般滋潤呼吸道,森山憐艱難出聲:“小藍?”
小藍沒有回答。
“小藍?”
還是沒有回答,他蹙眉想要坐起來,卻沒有力氣,手指隱隱作痛。
苯乙酸,乙醇。
高濃度苯乙醇氣味不好聞,可這是醫院,加上乙醇溶解一些,更加聞不出來。
苯乙酸乙醇溶液,易燃易爆,卻不能直接爆炸。
也不能為炸彈提供幫助,那凶手把放它原因是什麼?
炸彈被拆除也要讓警員受到傷害?
百夏和墨鏡,都是警官,凶手和警官有仇?
被誤判的受害者?
身體逐漸恢複力氣,森山憐坐起身,脖子上的綠寶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小藍還在,那為什麼不說話?
【請考生做好準備,考試結束。】
這次出現的是一行字,沒有配音。
他微微挑眉,生命連接在考試中出現了?
他閉上眼,再次睜開就回到醫院走廊。
哐當——
懸空的鐵質梯子落地發出巨大的刺耳聲響。
雕塑蠟像全部“複活”,寂靜地空間裡各種聲音層出不窮,鞋子摩擦地麵以及辱罵聲此起彼伏,在死亡麵前,人性暴露出最邪惡的一麵。
苯乙酸乙醇溶液帶來的灼燒感始終在指尖環繞不散,怯懦的心催促著他離開,口袋裡沉甸甸的手機隨之晃動。
墨鏡應該能認出來吧,都考上警校了,肯定能。
想要移動的腳停下,周圍人群隻顧逃命沒人在意一旁矛盾的孩子。
嘖,他就提醒一下,至於墨鏡聽不聽他可不管。
森山憐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