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他瞳孔驟然收縮,身體比大腦更先反應過來,他低著頭站得筆直。
這老頭果然有點東西!
書架處早已恢複原樣,機械音仍在耳邊徘徊,不再是上位者對下屬的提問,更像身邊親人對後輩身體的關心。
森山憐抿唇,此刻的身體就是兩個不合適的零件強行拚湊在一起,或許能用卻十分艱難。
“不是醫生,是屬下自己研究的。”
都可以搞□□實驗,對眼睛有些研究很正常吧。
“那你倒是挺有閒情雅致。”男人輕嗤一聲,沒有拆穿他拙劣的把戲,“琴酒有個任務,你陪著一起處理。”
“詳情琴酒會發給你,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森山憐小心翼翼地移動身體,藏在頭發裡的小藍努力幫他調整身體,口腔被牙齒咬破,熟悉的鐵鏽味再次充斥口腔。
這次沒有挽留,紅棕色的大門緊閉,他乘坐電梯離開。
在附近找個酒店辦理入住,他就急不可耐地往房間走。
和他預想的一樣,在關閉房門的那一刻,胸腔像是被人塞進一團棉花喘不過氣,嘴巴裡濃烈的鐵鏽味讓他下意識閉嘴。
他的鼻子無法呼吸,“呃——”
口中鮮血吐出,酒店的紅地毯立刻被染黑一大片,雙眼發黑頭腦發昏,他強撐著身體倒在酒店潔白的床上。
這絕對有祂的手筆!
感受著鮮血流逝,意識消散的他想。
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天啊。
“嗯——”
新鮮的空氣順著呼吸道抵達肺部,一路上如同春雨滋潤土地讓森山憐重新活過來。
他躺在熟悉的床上,孩子嬌小的身軀被冷汗浸透,窗戶上他掛著的風鈴隨微風拂過發出一陣悅耳的響聲。
【你沒事吧!】
此刻的寶石吊墜在他眼裡如同絞殺獵物的洪水猛獸,他無意識地伸手想要解開吊墜,雙手無力反被吊墜,勒出一片紅痕。
【你……】
小藍看著他的舉動,無能為力。
“血……清除……擦掉……”
幾個字詞從他嗓子中擠出,晦澀難懂,小藍調動所有的語言係統才聽清。
【已經處理好了,沒留下DNA或者指紋。】
聽到小藍的話他才稍微清醒,抬起不聽使喚的手艱難取下吊墜便沉沉睡去。
小藍俯瞰渾身是汗的一小團孩子,在“叫醒洗漱後再睡”和“睡醒在洗漱”之間來回糾結,糾結半天還是沒叫醒森山憐,並非想讓他睡個好覺,而是發覺有人正在審視他們。
對麵房間中,一位身著西裝的男人表情嚴肅的男子正透過窗戶望著對麵樓層上搖晃的風鈴。
“附近的監控都查遍了,沒有任何異常。”
男人轉身打量身後的房間,“房間有人來過,可能是提前踩點,不排除返回的可能。”
“風間你仔細觀察,房間把圖片發我。”
“是。”
風見裕也仔細搜尋後,將證明有人居住的照片拍下發送出去。
“……多注意些這孩子,那位哥哥也深入調查一下。”
耳機中的人想到什麼,隨後說:“找個合理的理由,把這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