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一想到上一世在郊外彆墅過的日日夜夜,心裡就難受得喘不上氣來:“這輩子我想活得自由一點,你明白嗎?”
聽了這話,祁宴頓時愣在了原地,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江黎和自己一樣,也有著不屬於這一世的記憶。
滿天星戴在祁宴骨節分明的尾指上,不顯女氣,反而看起來貴氣逼人。
他看著戒指上的點點碎鑽,不知道為什麼,祁宴突然覺得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好像都不能得到江黎了。
江黎放下手,向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物歸原主,祁宴,你要是真喜歡我的話,就請不要乾涉我的生活,讓我自由自在的活一生,好嗎?”
祁宴看向江黎,江黎的眼裡仿佛盛滿了滿天繁星,可是卻沒有一顆星屬於祁宴。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祁宴胸口被人驟然攥緊,難受得喘不上氣來。
他想到了媽媽漸漸停止的心跳,想到了冰冷臥室黎孤零零的紅裙,最後定格的是戴在尾指上的情侶對戒。
他看著江黎漸漸離去的背影,眼角微紅。
如果重來一次就是要讓他孤獨終老的話,那他偏不要這樣認命。
*
現在已經將近晚上八點。
孟齊又催了一遍陸景深:“陸哥,走啊,回去了!”
陸景深整個人埋在堆積如山的檔案袋前,看也沒看他:“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再走。”
孟齊搖著車鑰匙看過去,發現他都找到了十年前的檔案,孟齊不解地問他:“你找這乾嘛?”
陸景深沒抬頭,快速看著手裡的檔案:“和你沒什麼關係,你下班就好了。”
孟齊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按下陸景深拿檔案的手,態度堅決:“不行,龐哥和我說了,這幾天讓我看著你點,不讓你做奇怪的事。”
說到這他看著陸景深熬得通紅的雙眼,補充了一句:“你現在不分晝夜地在這看檔案,就是就在做奇怪的事情。”
隻是陸景深比他態度更堅決:“這是我的私事,不是奇怪的事。”
說完他打開孟齊的手,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龐培華之前說的宋薇推人的案子,那件事應該是私下和解,所以局裡並沒有詳細記載,隻記錄了普通的民事糾紛,現在唯一的突破口,隻有那個被莫名調離市局的民警。
隻可惜這些年來人事關係太複雜了,調動的理由也五花八門,陸景深查起來屬實需要費點功夫。
孟齊見實在是勸不動,隻好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這時陸景深手機響了一聲。
他揉了揉酸痛的雙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發信人是個陌生號碼,短信上寫著:
陸警官,你的衣服乾了。
附件是掛在陽台上隨風飄蕩的警服。
陸景深緊皺的眉頭情不自禁地舒展開,他記住那串號碼,打開微信,發了個好友申請。
發完之後他把手機